承央被容翡這一巴掌扇得“哎喲”叫了一聲,他頭一歪,正巧把掉在左邊肩膀上那隻蜈蚣給碰掉了。
宋鬱一手扛著司意蘭,一手持劍,他眼睛朝世人掃去,試圖尋覓能脫身的機遇。
到了洞口,卻見山洞往裡十數步處有一麵龐大石牆,嚴絲合縫地將甬道堵了個結健結實,承央等人正站在那堵石牆麵前,四周查詢,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我有急事要趕回嶺南,劉兄,後會有期!”聲音逐步遠去,終至杳不成聞。
承央揹著容翡,為避開地上越聚越多的毒蟲,他走一步跳兩步,行動得非常吃力。
蕭婉蓉被宋鬱按得摔到在地,她背上的司意蘭也滾下地來,白衣感染了灰土和鮮血,不複昔日的纖塵不染。
“……是誰?……你是誰?”
火線那人冇有轉頭,宋鬱被牽引著,彷彿無頭蒼蠅普通,莽魯莽撞地往前走。
說著,手臂一振,九節鞭上的鐵環哐啷啷響成一片。
看來青峰派的人還是追了上來,不可,得快些進入石洞內出亡。
劉橫嶽嘲笑:“你跑啊,如何不跑了?哼哼,我看你還能跑到那裡去!”
“有蛇!有蛇!”
宋鬱趕緊把頭一偏,利箭帶起的勁風掠過他鬢髮,又是叮的一聲響,撞在石壁上。
這場景,竟然如此熟諳。
蕭婉蓉依言而行,承央一馬搶先,用藥粉在各處毒蟲當中開出一條陽關大道來。
大漢瞥見躺在地上的司意蘭,此中一人伸手便要來奪,宋鬱一劍刺出,隻聽哎喲一聲慘呼,那人手筋已被他挑斷。
本來圍在承央四人身邊的毒蟲被藥粉擯除,垂垂朝宋鬱和萬俟炎的方向集合而來。
滿地的毒蟲長蛇被大火逼得四周逃竄,不過半晌便跑得乾清乾淨,就連一向纏著宋鬱撲咬的那條大蛇,也望火而逃。
彷彿……彷彿在甚麼處所見過似的。
“媽呀!”一隻毒蠍子爬到了蕭婉蓉的繡花鞋上,她粉麵一白,尖聲高叫起來,“好大的蠍子!”
宋鬱在一片烏黑夜色中如風穿行,腳下碎石各處,四周怪木嶙峋。
可惜他背上扛著一個費事,一個算不上簡便、還被人虎視眈眈盯著的費事。
獨一的但願,獨一火線那隻一向拉著他的手。
等宋鬱抵擋完青峰派射來的利箭,石門已再次嚴絲合縫地堵住了洞內甬道。
眼看那石門已降落到蕭婉蓉下巴的高度,宋鬱忙說:“蕭女人,你先出來!”
十幾枝黑黝黝的箭頭對準了他,另有他肩上的司意蘭。
隻聽霹雷一聲響,身後的石門開端向下挪動。
“謹慎!”宋鬱一把按倒蕭婉蓉,隻聽叮的一聲,洞壁上火星一閃,一枚利箭撞到壁上,掉落下來。
他狂笑三聲:“司意蘭,你終究也有本日!”
蕭婉蓉閃身避開,她正要舉刀抵當,卻見萬俟炎身子一晃,如幽靈般竄到她背後,緊接著,他將方纔那一掌狠狠打在了司意蘭背上。
宋鬱這輩子冇見過那麼大的蛇,一時候心頭有些發毛。
石牆紋絲不動。
那隻手纖細、暖和、果斷。
宋鬱微微皺起眉頭。
容翡看著他行動,神采慘白地問:“這東西有效嗎?”
“好!”蕭婉蓉應了一句,回身又要來拉躺在地上的司意蘭。
這究竟是夢,還是實際?
她手剛碰到司意蘭紅色的衣角,隻聽嗖的一聲,一枝利箭迅如閃電,擦著她手腕掠過,直朝站在一旁的宋鬱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