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翡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那就從十二人中隨便挑一小我出來,用宋鬱替代。”
容翡一聽,軟趴趴的身子稍稍坐直了幾分:“鬱鬱寡歡的鬱?”
容翡很對勁,他將宋鬱留在宮中,一年後,因為宋鬱儘忠職守、沉穩得力,他升了宋鬱的官,封為禦前侍衛統領。
現在間隔宋鬱入宮,已有兩年。
當時容翡正在都城督軍袁慎的伴隨下巡查京郊侍衛營,校場上數千軍士身著鎧甲,排成整齊的行列等他檢閱。
而後宋鬱對上花殺清冽瑩然的眼眸,頃刻間怔了一怔。
這笑容叫容翡又愛又恨,他咬咬牙,重重地哼了一聲。
宋鬱腦中一片混亂。
“你冇聽過甚麼叫名不副實嗎?就你這副尊容,竟然還叫宋玉,不把人嚇得送終就是萬幸了。”
容翡不想看宋鬱的臉,因而他轉頭盯著寢殿內的龍紋石柱,把它當作宋鬱詰責:“你敢抗旨?!”
袁慎看著容翡那副懶懶惰散的模樣,心中非常不屑,但大要上還是一派恭敬,謹慎翼翼地陪著笑容。
宋鬱如何也冇推測本身有一天竟然會晤臨如此糟糕且嚴峻的人生危急。
幸而他此人天生花心,見一個愛一個,玩一個扔一個,是以倒也冇產生甚麼男寵越權、禍亂朝綱的醜聞。
這動聽的聲音叫容翡鎮靜得臉龐微微發紅:“宋副將平身。”
容翡眼睛一亮,手中馬鞭朝宋鬱遙遙一點,問袁慎:“那是誰?”
“……微臣大膽,叨教皇上為何要微臣改名?”
一個月前受命帶領一幫弟兄假扮成山賊去搶一個男人,已經尷尬到讓他難以忍耐的境地。
混戰中,宋鬱眼尖,看到花殺背後暴露一處空地,他悄悄上前,敏捷一劍刺出,誰料卻被花殺悄悄鬆鬆避開。
他很想理直氣壯地對容翡說:“強|暴男人這類下三濫的差事並非本侍衛職責地點”,可想想當初本身連假扮匪賊強行搶人入宮的下三濫事情都做過了,這時候不管說甚麼都洗脫不了本身和容翡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的罪名。
他在七個皇子裡挑來挑去,好死不死,挑中了最不為朝臣所看好的容翡。
容翡肝火正盛,他幾大步走到床前,用鞭柄挑起花殺的下巴,恨恨地說:“你不是自命狷介嗎?不是寧死也不讓朕碰你一根手指頭嗎?朕現在就讓全天下最醜的人來上你,讓你嚐嚐真正屈辱的滋味!”
他在政事上冇有才氣,但在研習斷袖房中術這一點上可謂是技藝高超、爐火純青。
“皇上……”宋鬱一臉難堪的模樣。
宋鬱硬著頭皮說:“皇上,請恕微臣難以從命。”
方纔容翡離得遠,看宋鬱時隻感覺他臉部表麵很有姣美的意味,現在近間隔一看,卻見宋鬱臉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紫紅色疙瘩,眉眼口鼻埋冇在密密麻麻的飯桶癩瘡之下,一眼看疇昔的確分不清五官。
實在,好色的天子不是冇有,但是如果天子專好男色不好女色,那就讓人頭痛了。
宋鬱臉上暴露幾絲尷尬的神采,“隻是微臣心不足而力不敷。”
宋鬱木然地順著容翡長鞭所指方向看去,看到被鐵鏈縛住四肢的那名青年。
“宋鬱!朕再說一次,”容翡標緻的鳳目肝火四射,他瞪著宋鬱,手中長鞭朝宮內龍床一指,“給朕上了他!”
“他的名字朕喜好,臉固然丟臉了點,身材還是不錯的,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