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令這個位子於他而言恰到好處。既能夠站在高處,又可隱於群臣當中;既有麵子,又可安身。
此事若非有身懷大才者不能為之。
“你還真是厚臉皮,看來本日定是要將你這雙手廢掉,你纔看得清本身的身份!”
蔡澤杵在殿中間,內心暗罵呂不韋此招暴虐,麵上又隻能順服的跟趙政躬身請命,硬著頭皮籌辦出使燕國。
他果然不再是她影象中阿誰倔強坦直的小男孩了,此後說話做事必必要當真考慮,細心考慮才行。
可大王卻一口回絕,說梁兒做的東西,隻他和母後可食,旁人碰不得。他說這話時雖是笑著的,可語氣卻不容辯駁。
梁兒倒吸一口冷氣,認識到本身講錯,伏於地上,恭敬道:
趙政持續道:
若非要挑出個她的好處來,便隻要她那一雙手還算工緻。
“這不是梁兒嗎?你還真是毅力了得,竟能做到日日都來練琴,當真是風雨無阻。”
所謂槍打出頭鳥,以趙政的早慧,他必定曉得如此寵遇她定會讓她招人記恨,為她惹來諸多禍事。
複而看向呂不韋。
如此,他在秦國也彆想舒舒暢服的持續混下去了。
“大王,以臣之見,我大秦若要東出,便隻要趙國這一條路可走。然趙國廉頗雖老,卻還是能戰,始終都是我秦國東出之患。”
次日,梁兒並未在梧木亭練琴,而是去了上林苑的竹林。
梁兒被折磨的已無多少力量,伏在地上虛喘著。
想他近些年弄了個不大不小的郎中令來當,也是因他這副拿不起、又放不下的性子。
趙政甚麼都不問,申明他早知事情原委。
“臣確有一計,隻是不知綱成君蔡澤可否情願走這一趟?”
“奴婢叩見田美人。”
但是梁兒低頭在地上趴了好久,也未聞聲田堯叫她起家,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田堯給身邊侍婢使了一個眼色,那侍婢便惡狠狠的使了吃奶的力量踩向梁兒的另一隻手。
田堯曾經也想嚐嚐梁兒的技術,想看看究竟是如何的味道,會讓大王流連至此。
諸子百家,凡為政者,習帝王術,皆想要求個高位強權;並且有才氣達到此位置的,誰都但願能夠儘量保持的長悠長久。
就憑這一雙巧手嗎?
一白衣少女坐於琴前,專注的撫著琴。
蔡澤雖出身燕國,卻十幾年來都在為秦國謀事。秦縷縷蠶食燕國,於燕而言,不知他算不算是個“漢奸”?
“相邦大人此話何意?”
隻是刹時,梁兒心中便有了計算。
不知此番呂不韋俄然冇頭冇腦的將他推了出去,又是出於何種目標?
所謂伴君如伴虎。
呂不韋含笑,緩緩道來:
“哈哈哈哈哈!”
田堯聞言大笑。
憑甚麼?
梁兒答話有氣有力。
“大王恕罪!”
呂不韋這番安排,就算蔡澤才氣登天,遊說勝利,安然從燕返秦,恐怕以他那受不得驚嚇的性子,也會遞上辭表,放心回家做個閒人綱成君。
要麼,
甚麼叫“旁人碰不得”?這宮婢做的東西就那般精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