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國之崛起_第七章 興亡縱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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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走進西廂,魯仲連一聲深重的感喟,坐在琴台前大袖一拂,叮咚琴音清越飛揚,高亢的齊音長歌破喉而出——

寬袍大袖,披髮披肩,魯仲連在天井徘徊安步。固然一起馳奔走驅,他卻冇有涓滴的睡意。他要思謀一番,究竟是先見燕王,還是先見樂毅?遵循縱橫家遊說傳統,凡是都是直接請見國君,成與不成,立竿見影。可在燕國,這個樂毅太要緊了,即使說通了燕王,樂毅不通還是有能夠前功儘棄。倒不是樂毅擅權,而是這燕昭王對樂毅非常地倚重,說是言聽計從也不為過。

孟嘗君之難正在這裡。

桃林高處所圓三百餘裡,橫亙在華山(西)、函穀關(東)與崤山(南)、少梁(北)之間的龐大四方地帶。桃林高地的南部峽穀直通函穀關,是千百年獨一的出秦險關大道。說它獨一,是說隻要這條如函大峽穀可通行車馬軍旅。也就是說,它是雄師出入秦國的獨一通道,而不是說單人獨馬也唯此一途。在這桃林高地的北部,有一條不大的河道叫潼水,沿著潼水河穀有商旅小道直通大河,過得大河,是河內的蒲阪,比東出函穀關近了數百裡。三百多年後,這條河穀小道成了與函穀關並行的大道,因而有了東漢的潼關。滄海桑田,潼關垂垂成了首要通道,函穀關便在光陰中垂垂淡出了。這是後話。

白起一陣大笑:“放著天下第一名將,白起去添亂麼?”

“不不不。”白起連連點頭,“名將之才,首在圖國、料敵、治兵。《吳子》雲:‘勇之於將,乃數分之一耳。’樂兄入燕,變法強國,使弱燕崛起;算敵分毫,使仇國步步入彀;治兵以明,倏忽練成精銳新軍二十萬。更不說調停之才,縱橫之能。此等大將,已是不戰而屈人之兵,若提兵於戰陣之間,自是遊刃不足無敵於天下,豈有他哉!”

甲冑三劍方纔站定,麵前紅光一閃,一個布衣劍士已經淺笑著站在六步以外抱劍拱手:“三位請了。”中間軍劍一擺手,三劍大跨步走成一個扇形,一聲喊殺,三口闊身長劍帶著勁疾的風聲從三個方向狠惡砍殺過來。布衣劍士手中一口窄長雪亮的東胡刀,眼看三劍展開已經封住了周遭三丈之地,一聲嘯叫拔地飛起,雪亮的刀光驀地閃電般掃到了中劍背後。此時擺佈兩劍一齊飛到,一把鐵鉗般堪堪夾住了胡刀。幾近同時,中劍倏忽滑步回身,長劍靈蛇般從劍士胯下直上。劍士大驚失容,情急間一個空中倒轉,方纔脫出了劍光。誰知方纔著地,擺佈兩劍如影隨形般指向他的雙腳,大迴旋掠地掃來,活生生戰陣步兵斬馬足的路數。劍士趕緊再度縱身飛起,中劍卻騰空指向胸前。劍士的東胡刀當胸掠出,順勢躍向擺佈兩劍的背後,刀鋒順勢劃向兩劍腰背。遵循平常軍劍的技藝,遠遠不能靈動到刹時回身的境地,一刀劃出兩人重傷,劍士無疑便是勝了。不想在這間不容髮之際,擺佈兩劍竟一齊撲倒在地又連環翻身站起,長劍從躺在地上時一齊刺出,直到躍起刺來劈麵,一氣嗬成。劍士揮刀一掠之間,中劍恰好已經飛步背後兜住,長劍一揮,劍士的長衫攔腰斷開,下半截突然翻捲纏住了戰靴,赤裸的肚腹腰身黑黝黝亮了出來。

“好!”齊湣王大喜過望,“宣孟嘗君出去。”又回身一指魯仲連,“教這個狂士也看看我大齊軍威,罷場罰他個心折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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