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宿世的夢境嗎?”
“嗯?”徐福應了聲。他很靈敏地感覺,此時嬴政的情感非常奇特。
莫非是他感受出錯了嗎?徐福感覺以他現在對嬴政的體味,該當不至於啊。
嬴政驀地間回了神,眼底外泄的情感被他收斂了個乾清乾淨。
蕭何不是該當很聰明嗎?還是說他為了劉邦,便腦筋下線了?或者說是他見到本身和嬴政以後,根本來不及調劑常日裡不敬大秦的風俗呢?
徐福皺了皺眉,回身便走,一乾官員頓時膽戰心驚。
“蕭何。”
徐福感覺本身實在想得太歪了,趕緊伸手拉扯了返來。
其他官員倒是鬆了一口氣,心道拔了這麼小我也好,他們都不待見這蕭何了。
“以是哪怕死,我也要將你留在身邊。”
那頭蕭何很快被帶了下去,而徐福等嬴政走過來以後,便忍不住主動抓住了他的手臂。
言下之意便是,這麼多人前來,就是不如劉邦稱職了?
徐福不自發地摸了摸手背。是他被這個天下的代價觀所異化了嗎?但是異化也值得了。人活一世,不是不時候刻都要糾結對與錯、是與非,是否遵守品德的。
徐福的表情垂垂安靜了很多。
隻是最後比及飯食都用完了,嬴政也始終冇有開口。
劉邦如果見了,怕是等閒便能被嚇住。
他和嬴政在此,世人也都曉得他們的身份,但這男人彆說有半點害怕了,就是連尊敬都看不出幾分來,方纔竟是連尊稱一聲“陛下”都冇有。
大不了……
徐福這下子也睡不著了,他悄悄等候著嬴政開口。
縣吏?沛縣縣吏也能與劉邦為友?徐福不得不在心底罵了一句劉邦這狗屎運實在不差。
他閉上眼逼迫本身入眠,冇一會兒倒是也睡著了,隻是他睡得有些淺,模糊能感遭到身邊的人彷彿在動,徐福勉強撐開了眼皮,轉頭一看,便見嬴政麵色陰沉,彷彿在夢中遇見了極其糟糕的事,正在徐福躊躇要不要將他喚醒的時候,嬴政“唰”地一下展開了雙眼,眼底投射出了冰冷鋒利乃至是陰寒的光。
以是甚麼?徐福不自發地豎起了耳朵。
徐福冇有說話,隻是從被子底下漸漸握住了嬴政的手,嬴政彷彿正在極力平複著情感,半晌他才反握住了徐福的手。
獲咎了他,怕是比獲咎了陛下本人還要可怖啊!
“阿福。”嬴政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帶著些微的沙啞,奇特的是,中間還異化著一點寂然和啞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