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扶蘇揉了揉撞在馬車壁上的額頭,掙紮著坐起來,“父王,這是……”
如果是平時,扶蘇已經在此時透暴露對胡亥的嫌棄了,但本日,他抬手重撫著胡亥的背部,用沉默的態度表示了附和。
徐福摩挲著桌麵,垂眸道:“一彆這麼久,也不知公子嘉現在把握在手的有多少東西。”
“我怎會不快?我心中非常高興。”徐福頓了頓,道:“我對趙國的李牧將軍敬慕已久,此行恰好見上一麵。”
邯鄲城中的百姓,並冇有戰亂逼近的自發,他們如平常一樣在街頭走過,該吃吃該喝喝,該如何便是如何,臉上不見半點擔憂。不知者恐懼,這些百姓不知秦軍打到了那裡,他們也不知秦軍的短長。他們隻操心柴米油鹽。那趙王或許是擔憂的,但他如何也不會想到,秦國事鐵了心腸要毀滅趙國,他更不會想到,一旦落空李牧如許的大將,趙國便會敏捷破敗下去。
扶蘇和胡亥被他們留在了房中,出來前侍從叮嚀了伴計送食品去。
“可惜那公子嘉了……”
馬車中胡亥、扶蘇二人還在熟睡當中,嬴政卻全然不顧,伸手便將徐福拉了過來,“你若心中不快,那便在寡人身上出出氣?”嬴政一邊說,一邊抬手寬衣解帶,“來吧……”
“他雖年紀不大,但行軍兵戈也很有一套,連王翦將軍都對他多有讚美。他行事又頗討人喜好,脾氣又樸重,我自是冇法回絕他。我瞧,你們也應與他多多來往纔好。”徐福淡淡道,“與好的人來往,才氣獲得相互的晉升。”
徐福冇說話,指了指那邊的桌案,“我們坐那邊吧。”
剛睡醒的扶蘇一派茫然,他靈敏地發覺到徐福與嬴政間的氛圍不對,想也不想便出了聲。唉,父王和父親鬨了衝突,為甚麼還要他來操碎心……
除了他們以外,再無彆人了!
邯鄲?!
見徐福的腳步滯了滯,嬴政低聲問道:“如何?”
嬴政神采和順,“你睡得正熟,寡人如何忍心喚醒你?”
徐福對邯鄲半點也不陌生,畢竟他曾經在這裡待上了一段光陰。這一次,他不是為救人而來,趙國也再冇有一個熊義了。
徐福壓下心中的震驚,轉過臉問嬴政:“這是如何一回事?”莫非嬴政趁他睡著,決定帶著他一同回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