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將領忍不住問道:“都尉可否再瞧一瞧,接下來可另有甚麼禍事?”
……還是不動。
他們這副做派,反倒叫對方傻眼了。
徐福本來也是要說的,但卻被走進帳內來的青年將領給搶了先。
世人就如許目瞪口呆地看著,徐福那小身板,竟然也禮服了一個刺客?
還是龍陽君輕歎了一口氣,對徐福道:“先生受了驚嚇還需好生安息,待到天亮我們再來見先生。”龍陽君與徐福對視了一眼,徐福暗道一聲,真夠聰明的。龍陽君這話明擺著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桑中和蒹葭聽的。桑中二民氣中本就有愧,現在再一想到徐福必定受了驚嚇,冇睡好,他們也不能持續留在這裡擾了徐福的歇息,既然拗不過這個男人,那就隻要先為了徐福退一步了,待到天亮總能來見徐福的。
俗話說軍中無女人,久了見著母豬都感覺是香的呢。更莫說是瞧見幾個長得比女人還都雅的人,那還不得憋足了勁兒瞧?不過他們的目光也並無歹意,多是帶著獵奇和讚歎,彷彿很難設想,同是人,如何就有人能長成這副模樣呢?
李信倒是冇把人帶到徐福的帳子裡去,而是彆的尋了個營帳,阿誰營帳充足大,遠遠的就能嗅見一股血腥氣。
徐福起家,眼睛被一道亮光晃了下,他轉頭一看,才發明那把匕首還插在床柱上呢,徐福抬手去拔……
他捏緊了手中的匕首,微微眯上了眼。
桑中胸中憋著一股悶氣,咬牙道:“是我們之過,若我們當時也在帳中,如何會讓先生遭此偷襲?如果出了事,我們如何敢見先生?”
徐福麵色一冷,新仇舊怨齊上心頭。
秦兵們也不愣著,凶神惡煞地直接將人拎起來往外走了。
未幾時,桑中等人也到了。
李信冷聲道:“先把人提走關起來。”
徐福忍住了罵臟話的打動。
然後那些秦兵就真的將人拎過來了,提在手裡,涓滴不給對方留半點莊嚴地拎過來了,此時入夏,那刺客倒也冇凍著,隻是跟戰馬捱了一夜,免不了有些顫抖,恐怕那些戰馬一腳踩下來,讓他腸穿肚爛。他的神采發著白,眼下青黑,眼底更是充滿了血絲。本來就過分陰柔的麵孔,此時看上去更讓人感覺沉鬱了,莫名的就讓人對他忍不住生出幾分衝突來。
就在此時,徐福聞聲了對方挪動步子的聲音,一點一點,彷彿朝著他過來了,徐福微微屏息,溫馨地等候著對方過來的時候,隻要他看清對方的麵孔是陌生的,那他就不會給對方一點機遇。
不過這難堪也隻是一瞬的,王翦很快便規複了安靜的心態,他慎重地向徐福、龍陽君、蒹葭三人道了謝。
徐福可不想被人這麼記取。
徐福隻感覺李信這模樣,與之前巷子裡的模樣不大不異了,轉念一想,或許是軍中曆練,更加成熟了。
他不再躊躇,捏著匕首彈跳而起,另一隻手的龜甲先朝著對方的臉糊了上去,將對方砸懵了,龜甲還擋住了對方的視野,隨後徐福趁機將抽出來的匕首,插在了對方的脖頸旁,那人被他緊緊抵在了床柱上,匕首隻要略微歪一歪,就能將他的脖頸劃破。
如許也能睡?心真大。
就在他籌辦罷手的時候,身後俄然籠過來了溫熱的氣味,緊接著一隻手臂伸來,悄悄鬆鬆就將匕首拔了下來,遞到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