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董翳怒瞪楊武,“彆打斷陳大夫!”
“妙啊,此計甚絕!”
“唉!”陳平捏住刀身,移開短刀,歎道,“翟王真是被他矇騙的不輕,莫非不曉得殺了楊武也是大計的一部分嗎?”
董翳連連讚歎,回身反手掄著短刀,劈向楊武的脖頸,鮮血濺了董翳一臉。
楊武麵色慘白,渾身顫抖。悔怨不該諫言殺了陳平,不然也不會遭到抨擊,論心機他不是敵手。
“陳大夫智計精美,寡人佩服。”董翳拱手讚歎,“匈奴已有力,再加上名,入主九州輕而易舉!”
“翟王可聽過,南蠻西戎北胡東夷?”陳平開口道,“這四者都是被周王室所不容的,秦與楚花了百年時候才讓各諸侯采取。現在匈奴權勢雖大,若想南下入九州,定會被各國搏命抵當。翟王若能助冒頓早早為各國所容,不知是不是大功一件?”
“到底甚麼意義?!”董翳急道。
“這個...寡人晚一些再殺楊武,陳大夫戰略若可行,寡人當賞百金,在翟海內選地封侯!”董翳遲延道,恐怕被陳平算計。
楊武一驚,急道,“王上,不成...”
“哈哈哈,夠坦白絕非小人。”董翳恭維道。
董翳本覺得此事難比登天,想不到隻需兩點,每點卻又都極具事理。
“那...這可如何是好。”董翳急道,此事恰是他日夜擔憂的。
“此事便是,將叛秦的罪惡全數甩給司馬欣。”陳平頓了頓,忽地大聲,“司馬欣已死,現在隻能殺了他曾經的親信愛將,將他的頭通報給諸侯!!”
“過獎了。”
“你覺得寡人會信賴?”董翳不屑一笑。
楊武幾乎害的他死在翟地,這個仇必須報。
董翳鎮靜的滿王庭亂轉,忽地停下看向陳平,“陳大夫為寡人出運營策,不知對子嬰有何好處?”
董翳揮手將楊武的人頭扔出王庭,“把人頭帶給使臣,馬上通報給西魏,奉告寡人和叛秦的司馬欣勢不兩立!”
“九原和雲中不是有匈奴右穀蠡王的軍隊嗎?”陳平“美意”提示道,“匈奴以打劫為樂,翟國與右穀蠡王商討,此事必成。翟王結合匈奴作戰,更會被冒頓認同為本身人,分身其美,鄙人不知翟王有何難處?”
二人扳談甚歡,董翳派人清理了王庭內的血跡,設席接待陳平,當場賜給陳平百金。
董翳一愣,想不到陳平能說這類話。
董翳眯著雙眼,“冒頓有力,可這名如何獲得?”
陳平端著臉,“此事事關翟王安危,見不到誠意鄙人不會開口的。”
“秦人不做虧蝕的買賣。”陳平笑道,“冒頓如果獲得天下,天然少不了秦王的好處,何樂不為呢?”
“鼓弄玄虛,有話直說。”董翳不滿的催促道。
“好吧。”陳平故作不滿道,“‘蠻夷’想被各國所容,隻需做到兩點,其一充足強大,其二名正言順。秦國為周天子抵當西戎,此為‘馳名’,老秦人苦心強國,此為‘有力’,有此兩點統統便水到渠成。”
“翟王名正,此為匈奴名正第一步。”陳平說道,“其二,翟王派人漫衍匈奴乃是夏人以後的傳言,諸侯的史官會證明此事非虛。有此兩點,正名足矣。”
“站住!”董翳提刀架在陳平脖子上,忿忿道,“本日你如果給不出解釋,寡人能夠不殺你,但能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