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秦始皇連聲道,“李斯,你言之有理!明日即宣佈天下,冠軍侯便是朕的兒子!他是朕獨一的兒子!”嬴政在章台宮中吼怒著,終究喊出了心中悠長埋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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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你說他是不是去找他的母親了?她是不是還活著!”
他的思路回到多年前,在趙國做人質的日子閃現於腦海。
那一年早晨,兩人一起躺在屋頂看著星空時,他說出了童言般的誓詞:「阿房,你看那天上最亮的星冇有,等我長大必然要把它摘下來送給你」。現在想起這一幕時的傷感之情湧上心頭,使這位曾經擊退呂不韋、擊敗六國並坐享千萬人尊榮的人,跪倒在宮殿地上抽泣!
此時,柔情與期盼交叉在始天子的眼神中:“李斯,你是說冠軍侯要去尋覓他母親嗎?奉告我!”
“趙高!趙高!幫我找到阿房!非論地覆天翻,光陰倒轉,不管如何都要幫朕找到她!”
“阿房,你看那天涯最亮的星冇有?我現在已經長大成人,隻等你返來,我要摘下這顆星星送給你!”
“這……這個……”趙高驚駭交集,汗流滿麵,恐怕一時言語不當,惹怒龍顏,掉腦袋。
就在趙高接管諭令籌辦退出時,始皇又開口了:“趙高,且慢,問你一事,關於阿房,你是如何跟朕說的?”始天子麵色沉重陰沉。
當時,父親異人作為秦國派往趙國的人質,生母也是趙國人。嬴政在這裡出世、生長,隨父親一同在窘境中餬口。質子府有位藥師名叫夏無且,有一個斑斕的女兒伴跟著年青的嬴政。那是白起殺降卒之時,全部趙國官方仇視秦國,餬口日漸艱苦,隻要阿房與他在星空下嬉笑玩鬨,不顧旁人的目光。
他深知這是秦始皇的決計,若非嚴峻之事,秦始皇不會如此命令。趙高還記得上一次公佈此類聖旨是在李信敗北於楚國將軍項燕以後,當時始皇重用王翦,出兵六十餘萬征討楚國之時。
“阿房,牧兒是我的兒子。從第一眼看到他時,我就確信他是你和我的骨肉。因為他不但表麵跟我一模一樣,脾氣也是如出一轍。”
他還是但願能像當初兩個小孩子一樣手牽手看星星作夢。
整座章台宮中僅剩下了孤傲的嬴政,他閉上眼,把手帕貼在臉上,淚不由自主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