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縣,除了部分婦孺與丁壯外,餓死的打死的無數,而在那些縣長的家中,堆積的糧食都有部分生黴,這就是你們嘴裡無辜的縣長之子,他帶著仆人打劫百姓餘糧時,不見得比關外的蠻民氣善。”
經此一事,馮去疾不再躊躇決然站出,跪在嬴修遠身邊與他一同請命。
嬴修遠從袖裡取出一塊布帛,上麵是他讓張雲山寫下,南壇縣本來的人數,到現在倖存的人數,彆的兩縣如法炮製。
“父皇,兒臣請您儘快實施進過郡國並行製,相互約製,這才氣齊頭並進,以免再次呈現像漢中郡如許的事情。”
冇想到事情的本相會這般殘暴,這封加急密信,是以百姓血肉做紙,每筆都是他們道不儘的痛苦。
他們齊刷刷低下頭,自慚形穢。
李斯深吸口氣,明白這是被嬴修遠擺了一道,怪隻怪他病急亂投醫,見嬴修遠失勢便趁熱打鐵,想著能將胡亥迎返來,安知……
嬴政看向這小子,內心暗道又有甚麼幺蛾子。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重拳,打在滿朝文武臉上,特彆是那些私底下群情紛繁的,他們本來還在說猖獗,誰知轉頭此人便獲得這個恩情。
而挑選落井下石的李斯等人神采丟臉,是站出去不是,乾杵著也不是。
就在他籌辦說些甚麼的時候,嬴政俄然開口扣問。
一一聽完統統人的陳述後,嬴政深吸口氣詰責滿朝文武。
不測之喜。
“若非七公子,及時趕到禁止吳青山放火燒山,他的罪過恐怕便會跟著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完整被掩蔽!”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這件事依你說的去辦。”
隨後他快步走下來,停在嬴修遠身前親身將他扶起,中間諸位公子連同扶蘇眼裡儘是羨慕,恨不能取而代之。
王翦與身邊的王賁對視一眼,如預感般瞥見後者眼中的震驚。
“為何漢中郡災情無人上稟,莫非鄰郡都瞎了眼不成,還是你們成心包庇不讓朕曉得?朕固然年事漸長,但腰間的劍一如當年那般鋒利!”
“呈上來吧。”
看著內裡的架式,後者雙腿止不住得顫抖,眾目睽睽下隻能深吸口氣,硬著頭皮上。
最後百姓骨瘦如柴,當官的大腹便便,撈的盆滿缽滿。
嬴政聽聞長歎口氣,比及東窗事發這群人才如此。
“老七,此次辛苦你了,你想要甚麼嘉獎。”
本覺得能把這些不知死活的拖下水就行,誰曾想另有這福利,他麵上帶著笑意掃視跪在地上的諸位,格外滲人。
卻見有人身披銀甲入殿,四周的黑龍衛刹時拔刀相向,朝堂儘是肅殺之氣,來者手上還拉著彆的一小我,並冇有要脫手的籌算。
跪在底下彈劾嬴修遠的官員中,有幾位麵露異色,內心叫苦不迭,怎就蹚了這趟渾水
郡守與縣長同氣連枝,瞞報災情逼迫百姓。
如果有人來製衡的話,題目便迎刃而解。
本還抱著幸運心機,誰知嬴政俄然放話。
卻見後者麵白如紙,失了赤色,瞪目結舌看著上麵的內容,在嬴政的一聲冷哼後,滿麵慚愧地讀出來。
“此事全權交由老七措置,助紂為虐者,格殺勿論,朕賜你先斬後奏之權。”
看到那上麵的內容,不消他說,嬴政定然會暴怒,隻見那位麵沉如水,手緊緊攥著布帛,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肝火中燒。
“下官南陽郡郡守陳平,得七公子號令,前去漢中郡援助,卻未曾想,兩郡相鄰卻有天壤之彆,漢中郡內餓殍各處,百姓民不聊生,戶戶無餘糧充饑憑草根樹皮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