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道:“皇阿瑪您不曉得,兒子買的船返來了,那些人正帶著東西朝這兒趕呢!船上有蒸汽機、橡膠,哦對了,還帶了個很短長的大不列顛人返來,很會造東西的——兒子盼這個都盼了大半年了,這一去巡堤又是幾個月,兒子是一天都等不得的……”
康熙微微皺眉,忽又心中一動,戳著他的額頭道:“朕就看你和老四兩個,會把這朝政,措置成甚麼模樣!”
見胤祚那張嘴,終究又開端胡說八道,康熙也表情大好——圈了胤礽,他也是有些捨不得的,但看胤祚這般輕鬆暢懷的模樣,又感覺甚麼都值了。
低頭細細看了起來。
胤祚懶得理他了,和旺財胡扯,弄得他的書到現在還冇翻到處所,倒是旺財乾活談天兩不遲誤,一條辮子都快梳好了。
換了他們任何一個兄弟上位,怕就隻能一門心機的上奉迎康熙,下壓抑兄弟,中間還要拉攏朝臣,穩固權勢,辛辛苦苦在夾縫裡過日子,誰能做到這個模樣?
胤祚挑的時候好,到的時候康熙剛下了朝,正在用點心,胤祚誠懇不客氣給自個兒也盛了碗湯,又叮嚀再上點稀飯醬菜。
隨即反應過來,康熙這是給機遇讓他施恩呢,想到自個兒連金豆子都掉了,康熙還是鐵石心腸,一點都冇有廢了他的籌算,胤祚不由有點兒泄氣,怏怏道:“我寫就我寫唄!”
康熙點頭髮笑,點點他的頭,道:“這大清有幾個比你有錢的呢?到朕這兒哭窮來了!”
胤祚翻了個白眼:跟你有一毛錢乾係冇有,樂得甚麼勁兒呢!
胤祚冷哼:“誰逼他們裝了?”何止是一年的薪水,五年的都不敷,可還不是搶破頭的掏銀子?人家有錢著呢!
康熙沉吟,道:“賤籍也就算了,可這家生子……”
每次早朝有專人記錄,早朝後將成果發往各部及處所。
又歎道:“如果哪一天,冇人搶著當官了,這宦海約莫就完整清瞭然。”
康熙猜疑的看了他一眼,打消賤籍之事,利多弊少,他應允是必然的,既然已經寫好了摺子,還囉裡囉嗦解釋這麼多,實在不像他的性子,這內裡必定另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