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禎怒道:“你少唬我!你清楚就是想同四哥一起出宮才丟下我不管!”
胤禎道:“隋煬帝楊廣為晉王時,還不是政績卓然、軍功赫赫,且禮賢下士、謙恭謹慎,可即位以後呢?”
“可你何時見過四哥主動攬差事?且宦海之上,盤根錯節,龐大之極,可說牽一髮而動滿身,以四哥的才氣,明顯能夠做到麵麵俱到,可他卻向來不管不顧,一頓快刀斬亂麻。每次他辦完差,皇阿瑪都要在前麵給他清算亂攤子。每次四哥返來,都被皇阿瑪劈臉蓋臉一頓罵,可不管皇阿瑪罵多凶,四哥向來不放在心上,讓抄書抄書,讓禁足禁足,卻向來不改半分——你說四哥這模樣,像是有甚麼心機的模樣嗎?”
胤禎切一聲,道:“我纔不奇怪!”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生出胤祚來礙你們的眼!他生下來我就該老誠懇實送去給你們掐死!”
“我不管,我就要問!”胤禎扯著胤祚的袖子:“你說嘛,你到底幫誰?”
隻聽胤禎嬉笑道:“真不曉得二哥是如何想的,硬邦邦的男人有甚麼好玩的,還和寺人……嘖嘖,那玩意兒見了莫非不嫌噁心嗎?”
胤祚苦笑,當年的事,如同紮在心中的一根毒刺,連他都不肯提及,何況是額娘,何況是四哥?
胤禎驚詫。
胤禎笑:“我也就是說說罷了。”
但是等著他的,倒是雙目儘赤好像走火入魔的胤禛,他被胤禛活生生掐暈疇昔,等再醒的時候,他躺在床上,屏風彆傳來德妃狠惡至沙啞的聲音。
一麵說著,腳步半點兒也冇停,到了門口,不耐煩揮手道:“遠遠的給爺守著,誰也不準出去!”
作為還在讀書的小阿哥,胤禎曉得的天然冇有經常在康熙身邊轉悠的胤祚來的多,聽胤祚要講“奧妙”,頓時髦抖擻來:“為甚麼?”
到底不再膠葛此事——既然康熙令胤祚清算畫作,他若真在德妃宮裡一呆大半日,未免有懶惰之嫌。
胤禎悶悶道:“上書房的徒弟們不都說現在是承平亂世嗎?為甚麼百姓還過得這麼辛苦?朝廷冇有賑災嗎?”
胤祚歎道:“你如何不問問四哥他有冇有想爭?”
旺財舔著臉追上胤禎的腳步:“十四爺,十四爺,容主子通報一聲……”
胤祚點頭:“不好玩。”
胤祚微微皺眉,明白這恐怕纔是這小子真正的目標,不然僅隨駕一事,他去康熙麵前討個巧兒就行,那邊需求本身說甚麼好話?
胤祚道:“大清這麼大,總不能希冀每個處所都風調雨順,不是這兒旱,就是那兒澇……連皇阿瑪都去了,親口嚐了百姓吃的水藻——你說朝廷有冇有賑災?隻是,再如何賑災,能濟一時罷了。”
胤祚驚奇的昂首,他記得康熙是汗青上在位時候最長的,足有六十一年,且現現在太子職位安定,盛寵無人能及,覺得奪嫡之爭還早的很,不想竟現在就有了苗頭,且連這麼小的小傢夥竟都有了想頭。
胤祚已經十八了,端倪清雅如畫,正坐在書案前清算畫作,聞言昂首看了眼,笑道:“十四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