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回過神來,忙將女兒抱給了奶孃,又見璟嫿逐步止住了抽泣,但一雙眼睛還是在看著她的。
小桃聞聲若音問,一個激靈就站好了,答覆道:“都去歇息了呢,側福晉,您才睡了兩個多時候呢,要再歇息一會兒嗎?”
半天一夜奔襲,桂嬤嬤後肩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在馬車上用了金瘡藥粉,桂嬤嬤疼得短長。
走路的時候走得緩慢,卻不穩妥,老是摔在地上。
奶孃在一旁瞧了,忐忑著就開口道:“您身上有血呢,許是小格格不適應。您累了,要不還是先去歇息吧?”
“需求重視的事情,都是疇前的那些,桂嬤嬤和采桑那兒,都曉得。”
“我曉得了。”
醒來時,若音聞到了屋子裡淡淡的安神香味,還瞥見了一旁坐在蒲團邊上,細心打量小橘的小桃。
她身子不便,旁人也不消來看望,以免過了病氣。
璟嫿和弘晴還恰好都醒著,他倆被抱著一過來,瞥見若音都手舞足蹈地想要過來讓若音抱。
胤禵和胤祥還在四貝勒府待著不肯走,他倆看著若音神采不好,就過來安慰道:“小四嫂,你也累著了。”
小桃一怔,這才解釋道:“說您有喜啦!這,是方纔您睡著的時候,劉太醫那兒瞧完了桂嬤嬤,過來幫您評脈的時候說的。”
桂嬤嬤的傷勢也好起來了。
桂嬤嬤從中間過來,瞧見若音舒暢的模樣,就笑著道:“側福晉現在也算是雙喜臨門了,就盼著貝勒爺那邊,能再傳來好動靜了。”
這日,劉太醫來府中存候然脈時,還帶來了另一個好動靜。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是不是已經歸去了?”
若音洗完澡困得短長,胡亂吃了一個饅頭就倒頭睡覺去了。
“冇動靜呢。”小桃回稟道:“兩位阿哥已經歸去了,桂嬤嬤身上的傷,劉太醫也重新配了藥了。”
她低頭一看,身上還穿戴昨兒碰到刺客時的那身衣裳呢,臟兮兮的,另有血跡,和血腥味。
倒是比之前劉太醫估計的時候,都還要快上幾日。
若音想了想,便道:“貝勒爺現下忙著朝廷的事情,我這有喜的事兒,就還是先不要張揚吧!”
“嗯。”
若音吸了吸鼻子,忍住想哭的打動,怕小桃做事不敷全麵,又叫了劉太醫進屋來,詳細問問環境。
她們一聽若音病了,也冇想那麼多,便都承諾了。
沐浴後,小廚房還端了早餐來。
前幾日倒春寒後,彷彿酷寒已經完整拜彆了。
若音現在牽掛的事情太多,一顆心懸吊著,實在是冇體例安穩下來。
免得,胤禛用心。
就是若音本身。
“是。”
“側福晉!”
“璟嫿。”
她身後,跟著兩個奶孃,帶著璟嫿和弘晴就過來了。
明天陽光很暖和。
若音坐了起來,靠在身後的軟墊上,問道:“桂嬤嬤和采桑都去歇息了嗎?桂嬤嬤身上的傷勢如何樣了?”
若音靠在身後,瞧著屋外陰沉沉的天空,內心有些不安,便問道:“山東那邊,有動靜傳來嗎?”
劉太醫這兒說完,也就先持續下去忙活著了。
這時。
這一覺,還算結壯,冇有夢到明天產生的那些可駭的事情。
“無妨,這些都是微臣的分內事。”
若音瞥見女兒,忙就伸出了手,她剛有孕一個多月,隻能將璟嫿抱著放在腿上,間隔肚子遠一些。
想起胤禛,若音內心又湧起了一陣擔憂。
若音聽完劉太醫的話,心頭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