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跪在地上,正哭得梨花帶雨,身後公然就傳來了一道非常嚴厲的聲音,問道:“如何回事?”
她方纔那麼信心滿滿,卻…
烏拉那拉氏看著胤禛冰冷的模樣,頭上的青筋都開端跳了起來。
不等若音說完,胤禛便拉著若音先坐下,然後對烏拉那拉氏道:“昨日,是我讓她去茶肆接我的。”
他早就對烏拉那拉氏心有不滿了,現在不過是保持著大要的情分,給她麵子罷了。
烏拉那拉氏現在是真的怕了。
隻是來彆苑時胤禛就說過了,出門在外,這些端方能夠先放一放,趕路辛苦,應好好歇息。
“不忙。”
寬廣的大屋子裡,烏拉那拉氏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正在喝茶,見若音來了,才緩緩放下茶杯,看向若音。
若音應了,起家就去洗漱了。
明天是四月十五,若音當然記得了。
烏拉那拉氏明顯冇聽出來,這是又來擺譜了。
看著伸過來的大手,若音委委曲屈道:“的確是妾身的錯,是妾身私行——”
“嗯,曉得了。”
下雨地上濕滑山路難行,康熙爺便發起,稍晚一會兒再解纜。
“妾身見過福晉。”若音服身施禮,態度恭敬。
“主子爺!”
胤禛正巧多等了等,正要出門,卻聞聲烏拉那拉氏那兒好大的陣容,一問之下才曉得,是烏拉那拉氏正在給若音立端方。
“昨日傍晚,竟然還違背主子爺的號令偷偷跑出彆苑去!還是足足一個多時候!你但是皇阿哥內眷,行事如此不檢點,難道讓我們四阿哥府蒙羞!”
一頂高帽子扣了下來,若音心中嘲笑,臉上卻暴露惶恐來,跪了下來,朝著烏拉那拉氏叩首。
這個索綽羅若音,心眼子最多,本日這般伏低做小,難不成有古怪?
“如何?你彷彿感覺,爺的意義錯了?”
烏拉那拉氏板著臉,當即叮嚀道:“去奉告主子爺,索綽羅若音行事不檢點,欺上瞞下,不宜再隨扈南巡!”
烏拉那拉氏嚇了一跳,但隨即認識到她是占理的阿誰,忙添油加醋,將昨兒若音偷跑出去的事情就給說了。
胤禛說完,拉著若音,就大步出了屋子,獨留烏拉那拉氏跌坐在了太師椅上,呆呆地看著若音和胤禛的背影。
昨上帝子爺不是跟著諸位阿哥們,另有太子出去的嗎?主子爺如何還會讓索綽羅氏去接,被阿哥們瞧見了成何體統?
“一大早就如此大動肝火,就是為了這件事?”胤禛滿不在乎地問完,然後就疇昔,將若音扶了起來。
“哦——”
那她,就好好趁此機遇,掌控住胤禛的心就是了。
胤禛眼裡閃過了一絲膩煩,便道:“此番南巡,我是要陪著皇阿瑪觀察水利,體察民情的。”
就在烏拉那拉氏正等候著胤禛活力的時候,胤禛卻俄然笑了。
胤禛心機腐敗,當然能猜到端倪。
胤禛其人,自小過得並不好,若音體貼他,反而能讓他真的喜好。
心中如此想著,烏拉那拉氏卻還是一拍桌子,怒道:“好你個索綽羅氏!不將本福晉放在眼裡也就罷了!”
竹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