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禩倒是靈巧,乖乖被乳母抱著分開了東暖閣,去找肉丸子玩了。
康熙不由滿腹怒意,“阿誰寺人吊頸身後,就完整斷了線索!朕隻查出在景仁宮,有太皇太後的眼線,除此以外,甚麼都冇查出來!”
以是,誰都冇這上頭猜想!
昭嫆幽幽一歎,“現在急也冇用,皇上感覺她不幸,對她如此垂憐,誰也冇轍。”
康熙點了點頭,“她苦苦要求,朕……也有些躊躇。”
昭嫆心中嘲笑,臉上倒是溫和的含笑,“隻不過,現在四阿哥已經入讀,搬去了阿哥所,是冇法承歡皇貴妃膝下了。莫非皇貴妃,中意六阿哥?”六阿哥胤祚,但是極得康熙愛好。
昭嫆一驚,“太皇太後?!”這位老太太現在固然不管事兒,但宮中事,彷彿冇甚麼能逃出她的眼睛,是以太皇太後在景仁宮有眼線也並不希奇。莫非是太皇太後想要取佟佳氏的性命?!
阿禩歪了歪腦袋。
康熙又道:“慎刑司拷問,倒是有人招出德嬪。”
“臣妾明白了。”昭嫆垂首道,“那皇上——可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毒?”這纔是昭嫆真正體貼的事兒。
午後,陽光透過步步錦支摘窗投射出去,甚是溫和,暖閣裡燒著紅籮炭,是以暖烘烘的。
昭嫆額頭俄然一跳,是了,那日在景仁宮,佟佳氏也說過,讓康熙不要清查!
聽了這話,昭嫆頓時驚詫了。驚詫半晌後,又感覺有幾分理所當然,馬錢子是劇毒,中毒前,佟佳氏身子骨本來就孱羸。昭嫆雖不記得佟佳氏死於哪一年,但毫不超越康熙三十年,現在已經是康熙二十三年了,算來的確差不離了。
大正月裡,康熙也繁忙,已經多日未曾來過鐘粹宮了。
昭嫆淡淡道:“她是皇貴妃,天然是想如何就如何!”——佟佳氏耍威風,說白了,還是不是因為有康熙撐腰?
昭嫆心頭格登一下,道:“皇貴妃已經不能生養。如此一來,她是想要抱養一個孩子了,就如當初哺育四阿哥普通。”
偶然候,有些話,不便利叫阿禩聞聲。
佟佳氏身受禁足之苦,若叫她一輩子軟禁,隻怕佟佳氏寧肯一死!!
康熙點頭,毫不躊躇隧道:“朕不能將胤祚交與她扶養。”
昭嫆忙牽著阿禩的小手,上前屈膝存候。
昭嫆腿上坐著阿禩,她一手拿著繪製得非常精彩的彩色識字卡,教阿禩認字,“這個是‘馬’。”說著,便將卡片翻過來,那上頭畫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
“這事兒朕不籌算持續查下去了,佟佳氏也勸朕不必清查了。”康熙道。
佟佳氏啊佟佳氏,她真的是小覷了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