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昭嫆當然聽不到康熙的嘮叨,她早已墮入了深度甜睡,連靈魂都在甜睡著。
“跟你三哥跑馬,跑不過,便在草料裡下了巴豆!”康熙低低笑著,忍不住捏了捏昭嫆的鼻子,“你肚子裡如何那麼多壞水?!”
“明顯是個小女子,卻跟個男孩子似的閒不住。藉著給佛祖還願,總往香山寺跑,實在你是愛吃香山寺的素齋……嗬嗬,小饞貓!”康熙不住地笑了起來。
阿禩眼中閃動著淚花,道:“對,額娘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太後看著康熙那副不容置疑的模樣,不由幽幽一歎,“罷了,隨你吧。”便起家,回壽安宮歇著了。
聽了這話,太後便勸道:“既然如此,天子便先回乾清宮歇著吧。這裡讓太醫守著便是了。”
康熙不由自嘲一笑,“既然你不是用心靠近朕,朕便冇有籌算持續監督安寧伯府。不過,李德全阿誰狗主子啊,覺得朕對你上了心,隔三差五便跟朕稟報你的事兒。”
“你可曉得,朕當時還思疑,你是不是用心來靠近朕的?是不是朕的行跡已經被人窺測了?”
康熙眉宇豁然,他轉頭問陶院令:“佳妃何時能醒來?”
一想到此,康熙便心不足悸。
康熙握緊了昭嫆的手,“我們可說好了,嫆兒。”
陶院令略一沉吟,“佳妃娘娘固然服下體味藥,脈象有所和緩,但要斷根體內淤積之毒,還需些一兩日。”
“仗著一胎雙生,模樣肖似,還好幾次冒充你三哥,闖了禍便推到他頭上,你阿瑪額娘竟也都信你。誰叫你從小到多數那麼乖,誰都感覺你是個文靜懂事的格格。”
“嫆兒,你是不是也早發覺本身不對勁了?皇瑪嬤病危,你這般忍著,到處為旁人考慮。但你可曾為朕考慮?可曾為阿禩和阿禌考慮?你如有甚麼萬一,你孩子如何辦?你要朕……如何接受?”
他坐在床頭,看著珠光下,昭嫆沉寂安適的睡顏,久久凝睇著,挪不開眼睛。
現在的最高興的,應當就是小福豆的。它本來要費很多元氣才氣化解醉夢散的毒性,冇想到才疇昔一天一夜,竟來了一顆解藥!
兩滴、三滴……直到將她全部手背全都沾濕了。
“你如何跟我兒子長得這麼像?”昭嫆脫口問。
康熙幽幽一歎:“暢春園已經修好了,來歲我們就去好嗎?朕今後南巡、北狩,都帶上嫆兒可好?”他看著昭嫆沉寂非常的睡眼,鼻子酸澀非常,“你可要快點醒來,晚了,朕就不帶你了。”
小福豆翻了個白眼:“主銀,我是玉精!魂體冇有實際形狀,我在你麵前的模樣,是你本身設想出來的!源自於你心底的潛認識!”
翡翠?!
康熙握著昭嫆的手,不住地摩挲著,“嫆兒可要快點醒來,這一回,你但是把朕嚇壞了。”幸虧,幸虧蘇嬤嬤心軟不忍,幸虧皇額娘心慈垂憐孫兒,不忍阿禩阿禌喪母,不然……
“太好了!”阿禌歡暢地跳了起來,拍著小手。
“隻要朕曉得,你是個拘不住的野丫頭。以是二十三年的時候,朕要南巡,你才那麼想跟著去。這些年待在宮裡,你必然憋壞了吧?”
一個身穿翠綠色夾襖的小胖孩走了過來,圓嘟嘟的小麵龐,水潤潤的大眼睛,看上去也就兩三歲大的模樣,矮矮胖胖的,頭頂上還帶著必然翠綠色的瓜皮帽!這幅模樣,既敬愛,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