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一驚,眸子子瞪得滾圓,“甚麼?你吐血了?!”
康熙幽幽道:“朕跑去跟太皇太後要解藥。太皇太後跟朕說,解藥已經命蘇麻喇姑毀了。朕一時受不住,就吐了血。”
“嗯,朕在呢。”康熙垂首,用本身的額頭抵昭嫆的額頭上。
“你帶兩盒燕窩,去安撫一下蘇嬤嬤,表達一下本宮對她的謝意。”若非蘇麻喇姑,當然她不會死,但小福豆耗損過量,隻怕會墮入永眠中。是以她的確要感激這位老嬤嬤。
昭嫆帶著笑,伏在了他的懷中。
康熙的話,叫昭嫆心底一喜。他的意義,昭嫆懂。直呼天子名諱,若被外人聞聲,那但是大大的不妙!
“皇上……”昭嫆聲音哽嚥了。
康熙忙用明黃羅帕擦拭著昭嫆的眼角,“哭甚麼?朕現在不是好端端的?”
昭嫆細諦聽著,少不得吃了一驚。本來蘇麻喇姑竟然偷偷截留體味藥,不知該如何定奪,就把解藥送去太後那兒,讓太後做主。
昭嫆想到昨夜的事兒,想到康熙用心把枕頭往她屁股底下塞,便不由漲紅了臉,“皇上也要多多保重身子纔是!”——你特麼就不怕****了?!
白檀恨得咬牙:“一早就下了慎刑司大牢,皇上眼睛裡可揉不得沙子!不但是參謀行,連他手底下帶的幾個門徒也全都被杖斃了!”
昭嫆吸了吸鼻子:“甚麼好端端的?都吐血了誒!!”
昭嫆心中一顫,竟是為了她,才吐的血?
“是臣妾扳連了她……”昭嫆內心是慚愧的,的確是因為她,纔將溫貴妃纏累此中。
昭嫆眼睛發亮,心下少不得存了幾分警戒,便忙給康熙打了個防備針:“你現在許了我,今後可不能以此為由,怪我不敬。”
康熙笑了笑,“甚麼‘好端端的’?嫆兒但是昏迷在了朕的懷裡,朕但是大大地不好了。”
“這不是嫆兒的錯,是太皇太後心腸過分暴虐!”康熙鳳眸深處還是閃動著恨意,“若非蘇嬤嬤暗中留下解藥,交予皇額娘,隻怕嫆兒現在……”康熙暗自攥緊了拳頭。
如此密切,四目相對,直叫昭嫆陶歡然暈暈欲醉。
“統統都疇昔了。”昭嫆笑容溫馨,非常溫婉。
昭嫆悄悄點頭應了,又忙問:“溫貴妃她……”鈕祜祿氏也喝了一口那藥,隻怕也……
康熙悄悄攬著昭嫆的腰肢,帶著磁性的嗓音飄過昭嫆耳畔:“嫆兒要快點養好身子,再給朕多生幾個阿哥纔是。”
春鶯俏臉帶笑,端了一盞燕窩上來:“娘娘纔剛進了苦藥,吃碗冰糖燕窩壓一壓吧。”
昭嫆臉皮一漲,“我……不是用心的。”——連太後都隻能叫康熙“天子”,而不能直呼其名諱,何況她這個嬪妃了。一時候,昭嫆有些氣弱。
“朕……幾乎便要落空嫆兒了!”康熙有些後怕。
昭嫆呆了呆,昨夜?她見康熙睡著了,便喚了一聲“玄燁”。
康熙笑意綿綿,眼中儘是寵溺:“朕那裡捨得?”
春鶯瞅了一眼白檀,神采微微黯然,她乖順地屈膝一禮,便退了出去。
昭嫆淺笑道:“精力尚可,就是感覺渾身有力。”——此番形成身材虧損,還需小福豆漸漸調度纔是。
昭嫆小口吃著燕窩,揮了揮手,對春鶯道:“你先退下吧。”春鶯雖已被昭嫆汲引為一等宮女,但是有甚麼私密的話兒,昭嫆夙來隻留白檀、素英、舒雲這幾白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