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抬眼打量著宜妃的神情,看上去倒是無懈可擊的模樣,昭嫆淡淡道:“數日前在這亭中出了甚麼事兒,宜妃莫非忘了?”
宜妃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再非同普通,不也是包衣宮女?!我莫非連一個小小宮女都拾掇不了?”
昭嫆咳嗽了兩聲,“李瀅兒但是姑蘇織造李煦的堂妹,非同普通宮女。宜妃還是慎重為妙。”
可冇想到宜妃整天跟個冇事兒似的,每天淩晨去給太後存候,然後就回她的雲涯館玩葉子戲。現在宜妃不敢叫昭嫆去打牌了,她瞅準了榮妃和二公主娘倆,再加上太後膝下的至公主,恰好湊一桌!如果此中有誰冇空,昭嫆的表姐安嬪、太後的親mm淑惠太妃也是極好的打牌人選。
昭嫆揚著嘴唇嘲笑:“大阿哥和太子都在西園那邊,她如有本領,愛勾搭誰勾搭誰!”
“蓮花開了很多了呢。”昭嫆瞭望遠處碧波中,那接天蓮葉叢中的點點嫣紅,“這湖中栽植的是甚麼蓮花?”
昭嫆瞄了一眼她手上的那方雪玉絹子,上頭繡了大朵的紫色滴露芍藥,端的是華貴光輝。嗯,這纔是宜妃的氣勢嘛。
昭嫆無法地搖了點頭:“她既有了攀龍附鳳之心,隻怕冇那麼輕易撤銷。”昭嫆沉吟半晌,便道:“不如便將她發落去西園,做個花奴得了!”
“哦?”昭嫆挑眉打量著宜妃,現在她半信半疑,“那麼阿誰李瀅兒是如何回事?”
昭嫆不想去宜妃那烏煙瘴氣地雲涯館賞識她們打葉子戲,便叫人去請宜妃去鳶飛魚躍亭吃茶。
那二十藤條,不過些許皮肉傷罷了。
唉……
三今後,昭嫆帶著阿禌遊園,風和日麗的天兒,走在古樹陰涼之下,可比殿中清爽多了。
坐在鳶飛魚躍亭中,看滿湖蘆葦泛動,嫋嫋的蓮香自遠處湖心飄零而來,這等美景之下,飲一盞香茗,的確是不錯的享用。
昭嫆不免感覺納罕,榮妃的性子,最是敦和,何曾有這般氣急廢弛的模樣?昭嫆有些獵奇,便忙追了上去。隻不過榮妃走得太快了,昭嫆又帶著小阿禌底子走不快,莫說是追上她的人了,不消半晌便被拋出老遠。
如此清爽之地,昭嫆卻瞅見榮妃氣呼呼地快步朝著宜妃的雲涯館去了。
既然宜妃不來解釋,昭嫆就隻要找宜妃出來解釋清楚了。
宜妃氣呼呼道:“我明顯都跟李瀅兒說好了,那丫頭也挺乖順的模樣!我實在冇想到,她竟然最做主張跑來勾引皇上了!”
“叫人盪舟去湖心,摘些含苞待放的來。”千葉紅蓮,花開千瓣,極是富麗繁複,是可貴的名品蓮。
宜妃難堪地笑了,“我這不是瞧著那李瀅兒姿色不錯,華侈也是可惜。以是籌算……咳咳,籌算安排她去太子那兒呢!”
宜妃更懵懂了:“我忘了甚麼?”
便宜就便宜,隻要不勾搭康熙,昭嫆不介懷!
整天打葉子戲,玩得都忘我了!
昭嫆無語地歎了口氣,這叫甚麼事兒啊!
趕到雲涯館,昭嫆在殿外們便聞聲了榮妃的吼怒聲:“宜妃!你乾的功德!!”
那李瀅兒的事兒過後,昭嫆一向在等著宜妃來跟她解釋。
胡慶喜躬身道:“回貴主子,是千葉紅蓮。”
“如何了?”昭嫆看著宜妃那副心虛的模樣,便橫生惱火。之前不是都心照不宣了嗎?你倒是好,一來了園子,就安排身邊宮女出來爭寵!宜妃啊宜妃,你到底幾個意義?!明裡一套、暗裡一套,這可不是你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