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嬪豁然地笑了,“前兒,傳聞你從慈寧宮台階上摔下了,但是嚇了我一大跳!這個佟佳氏,真是瘋了!幸虧你早有防備,不然……”安嬪看著昭嫆額頭上綁著的紗布,暴露心不足悸之色。
佟佳氏這是要一命換一命?啊不,是一命換三命?
昭嫆一驚,驀地展開了眼睛:“佟佳氏這是要絕食?!”
胡慶喜點頭:“隻怕是的。”
昭嫆口裡咀嚼著甜點,便歪在暖閣的羅漢榻上閉目養神了。
安嬪蹙眉:“嫆兒,佟皇貴妃害你之心,已經昭然若揭,何必去景仁宮,難道以身犯險?”
翌日,昭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康熙早就去上早朝了,昭嫆陪著阿禌用過早膳,白檀幫她換了頭上的紗布,又奉侍她喝下補血安胎的藥。
不過,昭嫆並未製止外務府給景仁宮送炭,那麼這裡的炭例,又是被誰發了話給斷掉的呢?
聽了這話,佟皇貴妃瞪圓了雙目,不滿暗沉血絲的眼底儘是不甘心之色:“你、你……你竟然早有防備!”
昭嫆眯了眯眼,佟皇貴妃如此斷交……莫非她早就打好了主張,拿本身的命換她肚子裡孩子的命?她已經有四半個月的身孕了,如果驀地小產,失血過量,隻怕也會有性命之憂。隻可惜,她並冇有見紅,隻是磕破了腦袋,見血很多。
昭嫆悄悄一哼,慢條斯理道:“皇貴妃娘娘已經病入膏肓,萬一你不要命,想要跟本宮玉石俱焚,那可如何是好?本宮天然要多加防備!”
隻可惜,是她技高一籌了。
太醫給出的建議是讓她放心靜養些日子,恰好天另有些冷,昭嫆也懶得出門。
是以,無人敢禁止昭嫆,昭嫆與表姐安嬪長驅直入內殿當中。
昭嫆撇嘴:“是你本身的慾壑難填!獲得了尊榮,還想要子嗣、想要皇上寵嬖,你算計這個算計阿誰,算計到最後,反誤了卿卿性命!”
昭嫆挑了挑眉,佟佳氏想見她,就是想確認一下她是否真的母子安好嗎?
這景仁宮,疇前是費炭火最多的處所,這些年,佟佳氏體弱,又是皇貴妃之尊,天然無人敢斷了她的炭例。可現在連內殿都是冷冰冰的,活像個冰窖,角落的炭盆空空如也。
佟皇貴妃眼中儘是恨毒:“那麼高的台階……你、你……如何能夠冇事!”
胡慶喜笑得彆樣:“嗻,主子免得。請貴主子放心就是。”
昭嫆笑了笑,冇有回絕表姐的安排,就算佟佳氏已經有力逞凶,可畢竟佟佳氏還咳嗽著,如果被感染了,倒是不值得。離得遠點也好,昭嫆端坐了,便笑著說:“不美意義,皇貴妃娘娘,讓您絕望了!”
傍晚的時候,胡慶喜儘是歡樂地跑返來稟報:“啟稟娘娘,景仁宮皇貴妃吐血了!看模樣,隻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昭嫆笑著對安嬪道:“既然是將死之人,見見又何妨呢?”
昭嫆正要近前,表姐安嬪卻一把拉住了她,低語道:“離阿誰瘋子遠點!”便從中間搬了個繡墩過來,讓昭嫆遠遠坐下。
昭嫆摸了摸本身的額頭,冇事你妹的,冇瞥見老孃腦袋磕破了那麼大個傷口嗎?昭嫆捏了捏本身的腰肢,不疾不徐道:“當年十阿哥在慈寧宮抓週,良嬪摔了一跤,卻安然無恙,全賴得腰上纏了一條厚厚護腰。如此好的東西,本宮天然不會忘了給本身籌辦一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