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暴露惶恐之態:“臣妾、臣妾……”
“朕免得了,你放心就是。”
康熙道:“朕去的時候,十三阿哥便睡了,德妃隻叫人抱了十四阿哥出來存候。”
德妃低著頭,悄悄咬牙切齒,她含淚道:“那皇上,可否為臣妾向皇貴妃解釋一二?臣妾一向恭敬皇貴妃,實在不肯被皇貴妃曲解。”
康熙走進寢殿,便看到昭嫆依偎在被窩裡,背後斜倚著三四個軟枕,正在打哈欠呢。
昭嫆嗯了一聲,“德妃要打理宮務,還要照顧兩個阿哥,也辛苦得很。擺佈章佳氏也要封嬪了,就叫她帶著十三阿哥和八公主一塊搬出去吧。如許德妃也能用心照顧十四阿哥,也不必整日疑神疑鬼了。”
昭嫆旋即暴露迷惑不解的神采:“德妃如何會感覺章佳朱紫是跑來告狀的?”
德妃二話不說,倉猝拭去淚珠,揚起暖和的笑靨,以端方得體的文雅姿勢去迎駕,“皇上萬福金安。”
昭嫆瞥了一眼新月幾上的鎏金琺琅西洋座鐘,道:“不算太久,半個時候了吧。”又抬眼瞅了康熙一眼,“我傳聞這幾日十三阿哥哭鬨得短長,是被那孩子給纏上了嗎?”
昭嫆笑了,她不怕德妃告狀,就怕她不告狀!
康熙眉頭蹙了起來:“真有此事?”
康熙沉吟半晌:“皇貴妃不會單單聽信一麵之詞,你不必多心。”
“哦。”康熙點了點頭。
昭嫆歎著氣搖了點頭:“章佳朱紫夙來性子和順,德妃好端端的,如何會這麼信不過她?戴佳朱紫和萬琉哈朱紫也特特來謝恩,也不見宜妃、敬嬪思疑她們是來告狀的!”
羊油蠟燃得極旺,燭火透過琉璃燈罩,濾出輕柔光彩。
康熙點了點頭:“德妃的確是謹慎眼了些。”
“是啊,我給她請封了嬪位了,她是特地來伸謝的。”昭嫆淺笑著道。
昭嫆忙點頭:“唉,一宮以內,主位偏位相處,卻如此疑竇隔閡,又是何必來哉?”說著,昭嫆便道:“玄燁,在這麼下去,章佳朱紫整日憋著,德妃也整日委曲著,又是何必呢?我看呐,不如叫章佳朱紫搬去彆宮居住吧!也免得都不痛快了。”
康熙不由顰蹙了眉心:“謝恩?”
這話說得未免太假,康熙道:“今兒這麼晴好的天兒,一絲風都冇有,何來的風沙?”
聽了這番話,康熙微微點頭,這麼做也是理所該當之事。在康熙眼裡,固然不如何寵嬖十三阿哥這個兒子,但兒子畢竟比章佳氏要緊多了。
康熙擺了擺手:“好了,跟朕說說,到底是如何了。”康熙幾步上前,隨便地坐在了羅漢榻上,暴露幾分迷惑又獵奇的神采。
康熙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張。朕也瞧著小十四活潑玩皮得很,照顧這麼大的孩子,一個都辛苦,何況是兩個了。”
德妃鼓作粉飾隧道:“是臣妾……不謹慎被風沙眯了眼睛……”
昭嫆笑著說:“她不是病了麼!怕招了病氣給我,以是養了幾日,好得差未幾了,才特地來登門謝恩。”
宮女玉壺出去稟報導:“娘娘,皇上來了。”
“是嗎?”德妃這是不想讓十三阿哥見到康熙,也免得說出甚麼不該說的話。
康熙打量著的德妃的眼睛,問道:“這是如何了?好端端的如何還哭了?”
在永和宮用過了晚膳,瞅了瞅兒子,康熙便徑直去鐘粹宮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