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微微一笑:“佟貴妃善妒,會做出這類事情,我倒不感覺太驚奇,隻是冇想到德嬪姐姐也會摻雜到裡頭。”
惠嬪端坐如儀,“以皇上對德嬪的寵嬖,非論阿哥公主,都會喜好的。”
昭嫆笑著道:“雖說疇前在延禧宮,有榮嬪姐姐裡裡外外照拂著,也極好。不過能做一宮主位,天然也是舒坦的。”——如果冇有伊常在給她添堵就好了。昭嫆暗自一歎。
正說著話,惠嬪宮的首級寺人跑出去稟報,“主子,敬事房的總管夏公公來了!說是皇上翻了良小主的牌子。”
這件事,德嬪本來隻需默不出聲,眼看佟貴妃不方便可。但是,她竟然暗中截留下法華經,還掐著時候,送去了寶華殿,實在叫佟貴妃更下不了台。
她一走,安嬪忍不住撇了撇嘴角,“惠嬪看模樣很歡暢,不曉得的人,還覺得是惠嬪要去侍寢呢。”
德嬪害羞一笑,“這類事情當不得準的,當初我懷四阿哥的時候,便嗜辣得緊。說不準,我的體質,跟彆人恰好是反過來的呢”
德嬪忙叫人收下昭嫆送的雲錦,正要伸謝,惠嬪便酸溜溜道:“我記得這雲錦,皇上隻賞了你和良朱紫。佳嬪倒是脫手風雅!”
惠嬪笑得愈發對勁,“那我們回見。”然便帶著良朱紫,風情萬種地走了。
可德嬪卻一口氣喝完了一盞酸梅湯,還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
德嬪看著良朱紫,油然生出三分憐憫,“良朱紫很恭敬惠嬪。”
德嬪打量著昭嫆平平的神采,便問:“佳mm不感覺驚奇嗎?”
昭嫆坦言道:“皇上都跟我說了。”
安嬪一愣:“如何?難不成佟貴妃還敢禁止你們母子相見嗎?”
德嬪笑著問昭嫆:“佳mm搬去鐘粹宮也有些光陰了,可住得舒坦?”
昭嫆唇角一抿,含笑看著惠嬪那張酸臉,道:“難為惠嬪還記得,惠嬪若也喜好,轉頭跟良朱紫要就是了,良朱紫你是宮裡人,必然會給的。”
德嬪眼色深深,語氣幽幽問道:“如何?佳mm這是怪我嗎?”
德嬪這個東道主忙道:“惠姐姐且去忙著吧,我這裡不打緊。”
絕望得緊?可見佟貴妃保舉德嬪爭寵,就是為了借腹生子啊!
這話,可把惠嬪可氣壞了,惠嬪位份高,豈會去要本身宮裡位低嬪妃的東西?!這的確是熱誠。
安嬪看著德嬪尚未顯懷的腰間,笑著說:“待到來年一朝臨蓐,德嬪就能抱著小阿哥一塊看榴花如火了。”
昭嫆忍不住“噗嗤”笑了,她想說的話,倒是被表姐先說出口了。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良朱紫微微顰眉,忙道:“惠嬪娘娘那裡會奇怪我那些小玩意兒?年初皇上犒賞了娘娘很多妝花羅,娘娘至今還未曾用完呢。”
惠嬪點了點頭:“是了,客歲的時候我聽佟貴妃說過,記得當時候,貴妃還絕望得緊呢。”
聽了這話,惠嬪頓時誌氣昂揚,她笑著說:“哎喲,真是不巧得很。我是不能陪mm們嘮嗑了。”說著,還挑眉掃了昭嫆一眼。
永和宮中,一房後代人,天然熱烈得緊。
德嬪卻一副甚麼都冇聞聲的模樣,見她手邊盤中的西瓜已經吃儘,趕緊叮嚀寺人又上了一盤冰鎮西瓜。宮中夏季,西瓜是管夠的,去皮去籽,切成小塊,擱在鋪了碎冰的大盤中,格外叫人開胃。
這時候,宮女端了消暑的冰鎮酸梅湯上來,酸梅湯最合適夏季飲用,隻不過永和宮酸梅湯未免太酸了些,昭嫆隻喝了一口,就差點倒了牙齒。昭嫆趕緊撂下,拿了一塊中間葵口琺琅盤中的西瓜,壓了壓嘴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