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底下寺人已經將錦盒奉了上來。
昭嫆笑著說:“人家貴妃娘娘,皇上還能蕭瑟一輩子不成?這是遲早的事兒。”
康熙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意愈濃,那丹鳳眸中儘是寵溺。
僖嬪聽了這話,天然不捨得再推讓,趕緊便收在手裡,“那就多謝mm美意了。”
昭嫆這才入坐,僖嬪已經熱絡地去接待彆的嬪妃了。
袁氏掩唇笑著,笑得甚是得意:“還是佳嬪娘娘好目光,這是日前佟貴妃犒賞的呢。”
敬嬪立即啐道:“誰要跟你賭!”然後,她小聲嘀咕:“明擺著是輸……”
昭嫆的位置就在宜嬪左邊,宜嬪笑著睨她:“皇上犒賞的東西,你也捨得給。”
康熙“唔”了一聲,打量著她旗髻上的玉簪翠釵,不由道:“常州進獻的貢品票據上,朕瞧見有一對羊脂玉半月梳,想來與嫆兒正相稱。”
昭嫆莞爾一笑,“僖嬪姐姐耳聽八方,連這點小事都如此清楚,mm佩服!”——不過是分發貢品這點小事,你丫的竟然這麼門清兒!
隻見那錦盒中,一雙梳子,小巧非常,羊脂玉質地,自是溫潤溫和,細緻得彷彿美人的肌膚,梳子是半月形的,兩個合在一起,便是圓月了。那梳上還浮雕著如煙的雲岫,那是非常精美的流雲文,甚是不俗。
這生辰宴天然保持不下去了,嬪妃們三三兩兩告彆,僖嬪本年的生日算是結束了。
僖嬪倒是笑意不止,“進宮這麼多年了,這點眼力勁兒我天然還是有的!”
宜嬪坐在一旁那墊了厚厚軟墊的扶手椅上,笑靨嬌媚隧道:“還是僖嬪眼尖,甚麼好東西都逃不出你的眸子子!”——這話,與其說是是嘉獎,倒不如說是挖苦。
昭嫆不由一愣,起初還嫌棄分的宮梳不敷好,現在康熙竟親身送了一對羊脂玉的!
康大司機真是越來越黃了……各種花式開車有木有啊!
昭嫆拿在手心把玩,愛不釋手。
康熙見她歡樂,便問:“可喜好?”
生辰宴上,插科譏笑,好不熱烈。直到過了午,世人都得了訊兒——皇上去了景仁宮了。
昭嫆忍不住讚道:“袁朱紫頭上的胡蝶梳篦當真精彩。”
宜嬪揚著眉毛道:“我賭一年的俸祿,皇上必定不會來!!”
昭嫆暗笑,嬪妃們天然也都是有俸祿的,嬪位一年是二百兩銀子——賭二百兩,實在也實在很多了。
說著,她又“咦”了一聲,麵露迷惑之色:“這羊脂玉梳一看就是新的,但是本年的宮梳分給佳mm的彷彿隻是一套黃楊木的。mm頭上這支,莫不是皇上犒賞的?”
昭嫆道:“這半月梳子是一對的,我另有一支呢。”
這話自是叫宜嬪不快,中間的敬嬪王佳氏忙低語道:“今兒是僖嬪生辰,mm你就少說兩句吧。”
宜嬪忍不住再度咯咯笑了起來,“幸虧,僖嬪一年之過一次生日,如果過個十次八次的,豈不要把佳嬪的鐘粹宮給掏空了?!”
僖嬪咯咯笑了,“嗨,佳mm是大忙人,天然偶然體貼這些。我整日可閒得很,天然曉得得嚕囌事就多了!”
甚麼大忙人,清楚是酸昭嫆得寵呢!
“不準!!!”昭嫆氣急廢弛地叫喚著。揉你妹的胸口!
突然,場麵冷僻了下來。
晚膳後,鐘粹宮後殿寢殿中,自是彆樣旖旎……
——且看僖嬪眸子子盯著不放的模樣,便曉得,她內心早癢癢了。僖嬪固然也是一宮嬪主,金飾很多,但羊脂玉金飾卻一定有。現在見了,豈能不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