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息存款?易滿足嘲笑道:“銀行第宅的存款利錢能低到甚麼程度?一分?存款數額又能多大?三百萬?五百萬?還是一千萬?十三行現在還願仰人鼻息?”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梁介敏沉聲道:“既然冇法挽救茶市,不如乘著十三行陷身茶市,乾脆完整攪亂茶市,大師一拍兩散,誰也彆想好。”
沉吟很久,他才語氣竭誠的道:“銀行第宅和十三行都是跺一頓腳,廣州城都要抖三抖的角兒,犯不著鬥的兩敗俱傷,這麼著,茶業公會做其中人,兩邊坐下來談談,可好?”
“誰也不肯意看到廣州市場冷落,百業凋敝。”梁介敏緩聲道:“你給十三行傳個話,封閉元奇,銀行第宅包管,每年給十三行供應充足的低息存款。”
胡亂喝了碗粥,用了些點心,黃子昌正籌辦稍稍安息一下,就有下人上前稟報導:“老爺,銀行第宅張管事來了,說是梁會長請老爺疇昔。”
黃子昌聽的一驚,趕緊問道:“季行這話是從何提及?”
易滿足看了兩人一眼,道:“告訴上午來的那六家錢莊,齊齊換匾掛牌。”叮嚀完,他看向伍長青道:“告訴伍總商,我想會會銀行第宅的梁介敏會長。”
“元奇銀行對附股錢莊開出的前提極其優厚,我冇法穩定民氣。”梁介敏幽幽的道:“茶葉崩盤,很多錢莊靠近開張,附股元奇,便能製止開張的風險,我如何能禁止?隻要元奇手中把握數十家錢莊,順手便能夠將茶市打壓見底。”
黃子昌一愣,道:“封閉元奇,十三行隻怕是一定會同意,廣州如此大,莫非就容不下一個元奇?”
“你明白就好。“梁介敏說著輕歎了一聲,道:“這茶市,我們怕是有力挽救了。”
黃子昌點了點頭,道:“我去探探十三行的口風。”
倉促坐轎趕到銀行第宅,一見麵,梁介敏便漫不經心的道:“聽聞十三行脫手拉抬茶價?”
和談?易滿足有些不測的道:“甚麼前提?”
出了銀行第宅,黃子昌立即叮嚀隨疇前去告訴茶行,加大茶葉兜售力度,隨即又關照轎伕悠著點,一起慢悠悠的前去十三行行商公所。
聽的這話,黃子昌半晌無語,他清楚,梁介敏說的是實話,也是真相,不過,他不信賴梁介敏會就此認輸,沉默半晌,他纔開口道:“茶行和錢行互為依存,唇亡齒寒的事理我明白,季行有甚麼設法,直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