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啟昌越聽越鎮靜,且不說天寶錶廠能不能贏利,就憑伍家入股四十萬銀元,隻占兩成股分,這天寶錶廠的名頭就打出去了,一家估值二百萬的大型鐘錶作坊為興泰行全權包管,再加上伍家的暗助,興泰行絕對能夠起死複生!
“滿足來了….不必多禮,坐。”嚴啟昌擠出一臉笑容,伸手讓座,又叮嚀上茶。
易滿足一笑,邁步道:“省省吧,接下來我們要忙的兩腳生風,可冇閒工夫喝酒耍樂了。”
易滿足上前落座,開門見山的道:“嚴父執事件繁忙,小侄就直說了。”稍稍一頓,他就徑直道:“小侄正在籌建一家大型鐘錶作坊――天寶錶廠,伍家已經同意入股兩成,一成二十萬銀元,小侄欲以天寶錶廠為興泰行包管還款,如此,興泰行則無需開張清理。”
“是――。”嚴世寬朗聲道:“樂仔為興泰行擬了一份還款打算。”
“啊?”嚴世寬愣了一下,趕緊道:“家父這些日子每天被清查小組攪的焦頭爛額,脾氣有些大,三哥你很多擔待些。”
冇見過,哪來的底氣?嚴啟昌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嚴世寬本就有些害怕老頭子,被他瞪了一眼,也不敢再多嘴,內心隻是期盼著易滿足從速來。
不當?嚴啟昌有些驚奇的看著他,兒子這是提示自個正視與易滿足的此次見麵?並且明天兒子跟他說話的語氣彷彿….有些底氣,想了想,他才道:“你見過樂仔的還款打算?”
可算是來了!嚴世寬解裡一鬆,趕緊道:“樂仔既然來了,父親無妨見見吧?”
回過神來,嚴啟昌趕緊將身子向易滿足傾了傾,一臉熱切的道:“好賢侄,快詳細說說,究竟是如何回事?”
兩人一起說著進了廳堂,一眼瞅見嚴啟昌一身官服端坐在主位說,易滿足趕緊上前一揖,道:“小侄見過嚴父執。”
被伍秉鑒請去喝大紅袍?嚴啟昌不由的一愣,道:“伍總商會請易滿足喝茶?還是他收藏的大紅袍?”
“那明天,明天小弟宴客。”
“早晨,潘仕明在漱珠橋酒樓設席請我們。”
嚴世寬哪有表情跟他廢話,徑直道:“方纔我將三哥為興泰行擬還款打算的事情說了,另有家父還要趕回行商公所,三哥儘量長話短說。”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易滿足停下腳步,道:“要不,他日再來?”
嚴啟昌一邊往正房走,一邊問道:“可知是是何原因?”
易滿足微微搖了點頭,道:“不儘如人意。”
嚴世寬知貳表情不好,一天在行商公所圍著中英六人清查小組轉,跟孫子似的,表情能好纔怪,趕緊陪著笑容道:“樂仔還未到……。”
還款打算豈是那麼好擬的?嚴啟昌自個也曾擬了一份,卻被總督府的師爺怒斥了一頓,直接丟在了地上,二百多萬的商欠,他這個興泰行的行商尚且無能為力,易滿足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擬出甚麼象樣的還款打算?合著巴巴的叫他趕返來就為這事?
一目睹下人端茶上來,嚴世寬趕緊上前接過,揮手將人屏退,殷勤的道:“三哥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易滿足聽的一笑,“放心,老爺子要撒火,也隻會衝你撒。”
易滿足也確切渴了,呷了口茶,纔將本身籌辦籌建天寶錶廠的事情,以及伍長青提出入股的事情繁複的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