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仍然蹲在那邊一動不動,眼瞅著離她越來越近,我每邁出一步都是謹慎翼翼的,恐怕轟動了她。
我壯著膽量往前跟進兩步一看,公然那道姑半睜著眼睛盯著屋頂,嘴角微微上翹,還真像是暴露一絲笑容,看著實在是瘮人。
大牙罵罵咧咧地說道:“甚麼他媽的鬼玩意兒,腦袋也太他媽的硬了,天靈蓋都打不碎。來亮,咱哥倆不會在這兒就吹燈拔蠟了吧?”
大牙這聲驚叫,嚇得我差點坐在地上,感受頭皮發麻心驚肉跳,有些毛骨悚然。
大牙聽我說完,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咧嘴小聲地問我:“來亮,你瞅瞅那道姑在那兒乾啥玩意兒呢?咋蹲那兒一動不動呢?”
本來就在我砸那道姑的腦袋時,大牙也跟著我衝上來。看我冇砸動那道姑,也是急中生智,照我屁股上就蹬了一腳,固然摔得狼狽,但救了我一命。
大牙此時站在我剛纔的位置,麵對著那道姑,就見大牙“蹭”地一下高山蹦起來,高高躍起,掄起凳腿,朝那道姑的天靈蓋“忽”地一聲就砸下去。
我可曉得這道姑的身材有多硬,這胳膊就像鐵棍一樣,如果給掄上,估計小命都難保住,急得我張口大喊:“大牙,快跑!”
這一下衝勁實足,把我摔得骨頭都酥麻了,忍著疼痛往中間當場一骨碌,呲牙咧嘴地翻身坐起來,這纔看清麵前的狀況。
盯著蹲在地上的那道姑,大牙被嚇得嚴峻地問我如何辦,這玩意兒能清算住不?有冇有啥體例?
看身形打扮,恰是剛纔躺在炕上的那道姑。
很快就挪到了那道姑的四周,看那道姑弓著身子貓著腰脖子像斷了似的,腦袋不普通地往下耷拉著。兩隻胳膊天然下垂,蹲在地上真像是在找甚麼東西,如何看都感覺這姿式太奇特。
我看了半天也不曉得那道姑在那兒乾啥呢?難不成借的那口氣冇了,又死疇昔了?但是也不能啊,就算是藉口耗子氣也能跑個半小時,從我們去牆角轉缸到現在,也就五六分鐘,不至於氣這麼短,剛從炕上蹦下來就冇氣了?還冇有傳聞過如許短折的詐屍呢!
麵前的這景象,我也胡塗了,不太必定地說:“剛纔也忘了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會不會是枕頭抽走後,肌肉收縮了呢?不管咋樣,還是想體例出去吧。”
感遭到一股陰寒之氣侵入了身材,寒徹骨髓,俄然背後一股大力衝過來,我不由得一個趔趄,擦著那道姑的身邊,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