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餐,我們在鎮上買了點生果直接去何大爺的家裡。
偏臉古城!
大牙給點上了煙,何老爺子狠狠地吸了一口,閉上眼睛,很享用似地又把煙從鼻孔中緩緩噴出,這才輕哼了一聲:“你們可不曉得偏臉古城下埋藏著多少寶貝,之前老鼻子人都在古城內挖金子,當時那城裡被挖的是亂七八糟。就偽滿那陣子,還鼓起過一場挖金風,也不曉得是誰最早在偏臉城東北角挖土歸去抹牆,成果挑回家後一過篩子,竟然篩出了金子。”
何大爺一聽問他這個,臉上頓時又是多雲放晴了,衝我憨憨地一笑:“嗨,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我們老何家在這片也是賊著名的,你們曉得大清朝建國時有個大將叫何和理不?那但是我們家屬的先人,這城之前就是皇上賞賜給他的,要不是大清國亡了,我們這一大師子還都在城裡住呢,這偏臉城還得姓何。”
“何大爺,現在這土另有冇有了?”
走了十幾天就又返來了,老爺子一家人都很歡暢,趕快把我們熱忱地讓進屋裡。
柳葉點點頭,奉告我們,何和理是滿人,原姓覺羅氏,自為一部,稱為棟鄂部,是棟鄂部的部長。努爾哈赤當年同一女真時,也與棟鄂部之間互有爭戰,當時的棟鄂部氣力很強,兵馬精乾,雄踞一方。
柳葉吃了一驚,神采很駭怪地問:“何大爺,您說的是誰?是何和理?”
我們再三表示感激,找個藉口,好說歹說纔出來。
冇想到這何老爺子肚子裡還真有故事,對偏臉古城更是如數家珍,從束縛前到鼎新後,說的是滾滾不斷,我們三個被他給侃暈了。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去老何家,畢竟一複生兩回熟也好說話。
環繞著何和理,我們又聊了好一陣子老爺子家屬的風景汗青,在大牙的一陣吹噓中,這老頭笑得紅光滿麵,說話的聲音都舉高半個調。
看著也快大晌午了,聊得也都差未幾了,我們就籌辦歸去。
我聽到這話頭不對,就摸索地問:“何大爺,我如何聽胡塗了,這城和你家另有啥乾係?”
努爾哈赤一心想把棟鄂部招納在本身的權勢之下。在厥後不竭地打仗中,何和理與努爾哈赤也算是惺惺相惜,豪傑敬豪傑,相互傾慕。努爾哈赤便把本身的女兒東果格格嫁給了何和理為妻,並讓其分掌兵權。何和理厥後被授予為一等大臣,分擔正紅旗,深受努爾哈赤所倚重,厥後封為清初建國五大功臣之一,這五大功臣但是與當年的四大貝勒齊名的,被稱為“外姓王”。
何大爺反問柳葉:“丫頭你曉得?”
“唉,現在另有啥,該挖的早就讓人挖冇了。這偏臉城是個有‘錢’的處所,就像聚寶盆一樣,誰也不曉得埋了多少東西。就說文革那陣子,這裡挖出的古銅錢那但是老鼻子了,堆成小山一樣,用一米多高的大缸裝著,一缸古銅錢就重一千斤擺佈,那常常是一缸一缸地被挖出來都被農夫當廢銅賣了,這過厥後還上過報紙呢。”
他當時也還小,聽村裡白叟講,當時從城裡挖出來的土是灰色的,篩出的金子顆粒小,差未幾有黃豆粒那麼大。自打有金子出土後,四周的人便在古城內鬨挖亂找掘得到處是坑,差點把城給翻過來。
我們坐在炕上有一搭冇一搭地與何大爺聊著天,家長裡短,種地秋收,聊來聊去,話題終究扯到了偏臉古城上,這何大爺平時很少有人陪他談天,談興越來越濃,一說到偏臉城,眼睛就是一亮,真像嗑了藥似的精力頭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