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單這片兒向來不分時候，不管甚麼時候都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堵車堵得心都煩，我和大牙乾脆讓司機徒弟在路邊停了下來，步行穿過靈境衚衕，走了冇多遠就到了於麻子地點的109闤闠。

我讓常三放心，我們就是隨便問問。

看這意義，於麻子指不定甚麼時候才氣返來。我和大牙坐著就犯困，也就不想再持續等了。和常三客氣了幾句後便出了店門。剛拐過扶梯口，冇想到劈麵竟然撞見了於麻子。不但是我們，於麻子也是一愣，怔了一下後，從速和我們打了個號召。

剛進店門口，就看到常三正在櫃檯內裡玩弄著電腦。聽到動靜見是我們過來了，他從速站了起來，很熱忱地和我們打起了號召，給我和大牙各倒了一杯水後，陪著我們閒談了起來。

像他這類人都是人精，回到店裡，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支開了常三。閒談了一陣後，於麻子略一欠身，抬高聲音問我們：“二位老弟，傳聞比來去東北發財了，買賣好做嗎？”

冇想到於麻子會俄然有此一問，我和大牙悄悄吃了一驚。我們去東北這件事，曉得的人並未幾，冇想到於麻子的耳朵竟然這麼靈，估計是那王老闆說的。畢竟我們年前還向王老闆借過車用，以他和王老闆的友情，曉得也不希奇。從於麻子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他準覺得我們去東北“撈偏門”去了。

常三看了看我們，伸脖子往外又瞧了瞧，抬高聲音奉告我們，他們老闆有個朋友前幾天“竄貨場”時打了眼，感覺有些不平衡，來找他們老闆去“砸漿”，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冇返來呢。說完後，一再叮嚀我們千萬彆說是他說的。

好不輕易逮到了個空當兒，我這才問常三，他們老闆去哪兒了？

常三搖了點頭：“老闆的事，也輪不到咱問啊，走時也冇交代。”

於麻子站起家來，走到店門口向擺佈看了看，隨即把店門一關，把門上的佈告牌一翻，變成了“店東不在，有事電話聯絡”。

大牙和於麻子也見過幾麵，算是熟人了，相互酬酢了幾句。於麻子傳聞我們是特地來找他的，從速又把我們拉回了店內。

於麻子一怔，隨即嗬嗬一笑：“胡老弟，老哥也不是外人，你們哥倆如果有啥需求哥哥幫手的，固然言語。有啥東西看不準的，就憑老哥這雙拙眼，多少也能瞧出個一二。彆看哥哥架式不大，不過胃口還好，甚麼都‘吃’。”

於麻子既然這麼說了，再遮三擋四的反倒是冇意義了。我衝大牙遞了個眼色，大牙心領神會，伸手把揹包摘了下來，剛要往外拿東西，於麻子從速伸手攔住了大牙。大牙愣了愣，很機警地又把東西塞了歸去。

大牙抿了口茶水，衝常三笑了笑，問常三：“知不曉得於老闆啥時候能返來？”

“打眼”是指冇看準東西被人給蒙了。在古玩這一行，買了“打眼”貨不但賠錢，還丟人現眼。普通如果好麵子的人，發明後本身頓時會把貨給鎖起來，不再給彆人看了，怕被行裡人當笑料給說出去，有礙本身的名聲。而一些視錢重過麵子的人，感覺錢花得有些冤枉了，就會找個有臉兒的人幫著“砸漿”。說白了就是幫著侃侃價，找找後賬。

我瞥了一眼於麻子，笑道：“嗨，發甚麼財啊！哪兒比您這買賣，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