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說完後，再看這老頭的神情公然變了。老頭高低打量了我和大牙幾眼，彷彿明白過來了。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圍攏上來的人群，把馬紮一收，前麵的卦攤一攏，衝我笑了笑：“本來是你們啊，我想起來了。”

大牙見我手裡抓著一個老頭，剛想說話，不過他和那老頭目光一對接，頓時也認出來了這老頭，張著大嘴便愣在了當場。

老頭說的話應當不是謊話。看來，從始至終，他和我們一樣，也隻是一枚棋子，都在任人擺佈。

中間的人不曉得產生了甚麼，見我一個年青小夥子揪著一個頭髮斑白的老頭的脖領子，都圍攏上來看熱烈，免不了指手劃腳，群情紛繁。我看了看四周圍觀的人群，也擔憂把事情鬨大，就抬高聲音對那老頭說道：“荒塚一堆，命奔鬼域。欲解本相，北鬥聚全。”

這鬼老頭子一向是我們的一塊芥蒂，想當初在天橋上神神叨叨的說了幾句話就高山消逝了，年後在潘故裡圍牆外又露了一麵，裝神弄鬼地把我們唬得是一愣一愣的，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老頭聽大牙這麼一說，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點頭道：“哦，哦，我記起來了，那次也有你們？我但是不曉得啊，第二次來找我的人是一個很瘦的小夥子，他啥也冇說，就讓我在牆根蹲著，還冇非常鐘，就讓我走了，我可真冇看到你們啊！”

隻是下棋的人到底是誰呢？

大牙覺得是這老頭在裝胡塗，就衝這老頭一瞪眼睛：“不是我說你老爺子，要不是你這麼大年齡了，我早就不客氣了，還用我提示你咋的？就是前一陣子，一個月擺佈，在潘故裡圍牆外，你是不是擺過一次攤子，然後等我們看到你後，你又跑了。”

我現在才弄明白，為甚麼當時這老頭一轉眼就冇影了，我和大牙問中間擺攤的那些人，那些人又都矢口否定，說是底子冇有這小我。本來，都他媽的是托兒，竟然組團在忽悠我倆，要不是明天偶爾撞上這老頭，打死我也想不到那一夥人都在說瞎話，也不會想到我們從一開端就掉進了彆人事前布好的騙局。

老頭倒不像是在說瞎話，再問彆的，老頭就是一問三不知了。我和大牙相互看了看，也就不再詰問這件事了，又問他第二次在潘故裡時又是如何回事？

柳葉這時候也跟了過來，見我們和一個老頭吹鬍子瞪眼標，一時有些愣了。

中間圍觀的人群見我們相互熟諳，很快就散開了。

老頭愣了愣，本身唸叨著：“第二次？潘故裡？”彷彿有些想不起來了。

老頭看了看我們，衝我們擺了擺手，讓我們也不消說彆的了，他底子就不曉得我們是誰，他也是收錢替人辦事。有人給了他二百塊錢，讓我在阿誰天橋上等我們，然後說完事前背熟的那幾句話後就從速下天橋分開了，至於彆的，他啥也不曉得。

隻是這老頭彷彿真的認不出我來了，瞪著眼睛看了看我，想了半天後，搖了點頭，看著倒也不像是裝的。

大牙小聲地奉告柳葉，麵前的這個老頭就是我們一向弄不明白的“鬼相師”後，柳葉也大吃了一驚，細心打量了一陣這個老頭，一臉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