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身上“刷”的一下,彷彿是有一股陰寒之氣從身邊掠了疇昔,同時夾著一聲刺耳的吼怒,也分不清這聲音到底是如何收回來的,心都跟著顫了一下。
我和大牙在柳葉點完金童玉女以後,從速一起點著了早就鋪好的燒紙堆,嘴裡不斷地唸叨著“六合天然,穢氣分離”兩句話,連頭也不敢抬,態度極其恭謙。
火光閃動不定,照在我們臉上,顯得有些暮氣沉沉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都是一臉嚴厲,就連常日一向嘻哈的大牙也可貴端莊板起了臉。
這把火足足燒了能有十多分鐘,最後火光才垂垂變弱,而藍煙則垂垂變多,眼瞅著就要燃燒了。
我一愣,下認識地轉頭看了一眼,這才發明,那兩個紙人不曉得甚麼時候竟然不見了。
柳葉用手擠了擠紮破的中指,然後在紙馬的身上畫了個圈,接著又畫了一條橫線,從圈上貫穿了疇昔,這才把紙馬推動了火坑中。
柳葉在中間一向盯著我,見我衝她點了點頭後,從速伸出中指,用匕首就悄悄地紮了一下。頓時,血就冒了出來。捏動手指,柳葉看了我一眼,然後在我的兩眉中間用血點了一下,一樣又如法炮製,給大牙也點了一下。如果放在平時,估計我們早就笑噴了,但是現在這節骨眼上,誰也冇有表情深思彆的了。
比及我們再回過神時,風已經消逝了,現場又規複了安靜,就像甚麼都冇有產生一樣,要不是滿地的紙灰,真思疑剛纔像是在做夢一樣。我實在是不想再多待一分鐘了,從速號召大牙過來把坑填上,然後儘快走人。
就在推下紙馬的同時,柳葉快步走到“引魂香”擺佈的“金童玉女”近前,強忍著心中的驚駭,在金童、玉女的額頭上也各點了一滴血。看得出來,柳葉是真驚駭了,也是咬著牙硬挺著,手都哆顫抖嗦的,差未幾是閉著眼睛點在上麵的。
我和大牙三下五除二把這個大坑給填平了,固然大牙瞅著那些瓷片仍然有些捨不得,但是他本身也曉得,現在隻能選擇要命,不能要錢了。等把這裡措置差未幾了,正籌辦撤退的時候,大牙俄然捅了捅我,聲音有些發顫地問我道:“來……來亮,你……你……你看到那兩個紙人冇有?”
這股旋風在坑底轉了一陣以後,像是冇頭蒼蠅一樣四周亂闖,最後終究奔著東北角的豁口,也就是我和大牙的方向轉了過來。風聲中異化著不但是紙灰,也有很多砂土瓷粒,打在臉上,極其迅猛,像是刀劃的一樣,疼痛難忍,估計必定也是打出血絲來了,臉上火辣辣地直疼。但是我和大牙也不敢轉動,恐怕手裡的燒紙被吹滅,隻能咬著牙硬對峙著,一邊用手攏著火,一邊不斷地往上加紙。
紙馬掉進火坑後,沾火就著,火光一閃,身上就起了火,隻不過火苗並不是像先前那樣是紅色的,而是詭異的綠色。綠色的火苗躥起足有一米來高,燒得“劈裡啪啦”直響,看得我們更是心驚膽戰。
這時,從坑裡俄然就颳起了一陣旋風,繞著坑底轉了兩圈後,驀地間就強大了起來,越轉越粗,越轉風越大,很快就把坑底的紙灰全都吹到了天上。一時候,天空都彷彿變成了玄色,四周刹時就暗了下來,遮天蔽日,暗無天光。我和大牙固然隻是相隔三四米遠,竟然都有些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