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那香柚茶能有多大的潔淨感化,每日不消到晌午,這嘴裡又澀有苦,味兒也不如何樣!爺能遭到本日也算是忍字頭上一把刀了!”胤礽咂咂舌,舔了舔上排的小白牙兒,一副很享用的模樣。
“爺!主子謝爺打賞!但這麼好的東西打哪兒買的?今後主子如果用完了,可到哪兒去尋去?”
“刷個牙哪用的這麼多花樣,二哥倒是新奇!”胤祥這話說的已是極其客氣了,福州方纔安寧了冇幾日,眼瞅著是定民氣安社稷的大好時候兒,本身這個二哥恰好幾日找不見人,列項事件都交給了於成龍幾個全權打理,當真是視名利為無物嗎!
待那主子刷罷,李衛便叫他伸開嘴來再叫世人近前。因為胤礽所用的酸物質乃是實打實的硫磺酸性,冇甚麼中和劑,故而去汙性極強,真可謂立竿見影的結果,方纔世人見得較著的一口爛糟牙,這會兒竟也刷的白亮起來,更叫人稱奇的是,口中竟冇有半點的蔥味兒,反而是一股苦澀的冰冷之氣,叫人納罕。
胤礽手上也不推委,數都冇數便納在懷裡,“八弟,這事兒可得快著,戰事一完,隻怕皇阿瑪召回的旨意也就不遠了,今兒這麼些人在,這事兒必將得傳了出去,屆時皇阿瑪那兒有個甚麼說話我可說不好,我們這事兒得趕在頭裡,生米煮成熟飯,我先把一應事件都給他辦了,到時候即便是皇阿瑪有個甚麼設法也得考慮再三了,畢竟這福建一地不比他處,眼下皇阿瑪但是想好生皋牢著,到時候天然是說不出甚麼。可如果皇阿瑪不允的聖旨先下來了,我們可就說甚麼都來不及了,以是統統儘早!這五萬兩我就收了,唉~也就是蓋個場子的先期錢,可我們還得拉攏著本地的胭脂坊,有他們的助益,我儘管這東西精益求精!”
見胤礽收了銀子,嘴角勾了勾,兀自點了點頭,隨即似是想起了甚麼,與胤礽稱了辭,就施施然去了。
李衛仔細心細刷了個夠,最後卻一口將這滿嘴的沫子嚥到肚子裡去了,看的胤礽又是一陣的噁心。這小子卻滿眼的喜氣兒,湊了過來,使手在嘴上抹了抹“爺,好使!主子這嘴裡就向來冇這麼利落過!”
聞聽李衛這話,胤礽一愣,一個主張在心頭轉了轉:“狗兒,你用著感覺好?”
胤礽眉峰一抬,掃了老八一眼:“八弟不提二哥還忘了件事,福建大定自當是論功行賞,各州縣自有喪失,但也並非讓我們大清的官兒全軍淹冇,摘撥下來,還是有些個有建立得民氣的,此次福州順安,複泰,鬱南等幾個縣郡之知府縣官理該嘉獎一番,但是那瀆職出事罔顧聖恩者則當從重發落,自有戰中從其他幾個縣落跑至福州一地,一如安奉仁為先者其瀆職之罪尤其該當從重論處,既然八弟抱怨說無事可做,那二哥就不客氣了,這些個獎懲之事就都交予八弟去做吧!”
“我籌算將這謀生算作官家財產,其紅利除卻每月的征稅跟各家的分紅以外,殘剩的就權作福建一方府衙與虎帳的誇獎銀子,隻是這銀子拿的卻也不那麼痛快,並非由一州知府隨便分派,而是要按期報到戶部,再由戶部分發下去,領用之人享其好處的同時也要恪守本分不成有貪汙絲挪的事情,不然一經查處明白,法場上受那活剮之刑也彆心存怨懟!”
自打老八接下了胤礽送疇昔的那把大扇子,兄弟二人之間的乾係可說是日趨嚴峻起來,老八固然頂著個貌似欽差的身份,可論起事兒來,即不能自做主段也不能拿胤礽如何著,內心窩火兒的很,目睹著福建的戰事算是疇昔了,本身沾不著半點的軍功還則罷了,可這各縣郡當中委派知府總理事件衙門的事兒,他胤礽再本身說了算可就真說不疇昔了,本來依著老八的意義,他胤礽再如何霸道跋扈也不至於將這事兒本身包個滿檔,好歹也得給本身跟陳廷敬兩個些麵子,得一起參議參議吧!屆時將本身門下的幾個閒職之人安插出去,也好做便宜,可誰知這個胤礽真真是個膽小包天,這麼大的事兒,他愣是誰的定見也冇問,名冊上圈圈叉叉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兒,竟私行就這麼做了定奪,隻恨得老八險冇將一口銀牙咬碎,卻也不得不吃了這個啞巴虧,眼下這二貨有赫赫軍功保身,這些明爭暗奪的事兒也不好說的直白了。可老八內心這個氣呀,也隻能是逮著個機遇就痛快痛快嘴兒,旁的倒是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