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對不起。是鳳霏不好,是我孤負了姐姐的一番情意。”我將她摟入懷中,輕撫她額邊的碎髮。“如妃是獲得了擺脫,那漫天的大火給了她長生的擺脫。那是她的造化,而你,你的結局,必然不但是如此。”
“蕭公子可貴有如此情懷,大好國土,能暢遊此中,一向是鳳霏的胡想。現在…亦隻能被囚於紫禁城中一輩子了。”她端倪微斂,眼神淒苦。我心頭難忍,皇結果然是妙手腕。戔戔一個李蘊,便可將鳳霏的元氣大傷至此。我卻在心底裡為鳳霏不平,若不是董佳婉瑩…
“主子不敢。”胡世傑低眉回道。
“哥哥為了你,大年月朔的早晨在雪夜裡站了整整一宿,差點就冇命了。”我腦中閃現蕭明熙躺在病榻上的摸樣,喉頭哽咽。“我這才曉得,本來你寫給哥哥的信,都是被阿瑪扣押起來了。並非哥哥負你,這統統都是天意。當日阿瑪得知你已被外務府挑中入宮為妃,便對你與哥哥的事情諸多禁止。乃至一意孤行,扣押了你寫給哥哥的函件,使得你們二人無緣相見,迫使你入宮為妃。”我說罷,悠然一聲感喟。卻不知是在歎本身,還是歎旁人。
翌日一早,皇後便擬旨傳遍六宮。如妃鈕祜祿妘婔已葬身火海,其父母族人皆放逐回京。我逗弄著金絲籠裡的鳥兒,眉眼微眯,嘴裡哼著前幾日若芙新譜的曲兒。淺秋神采降落的從門外而入,四周張望一番,便將房門掩上。靠近我耳邊小聲道,“統統都已遵循娘孃的叮嚀辦好,長公子已經和如妃坐馬車離京了。”
她聽我說罷,稍稍動容。抬手擦拭眼角的淚水,又執住我的手。“清冷,疇前我那樣對你,你都不怪我麼?”我含笑點頭,“不怪你,原是哥哥負了你。我又如何狠下心來怪你?”說罷,二人放心而笑。非論這笑裡藏著多少未卜的凶惡,我亦甘心以身犯險。
“姐姐,昨早晨鹹福宮的火勢好大,我站在長春殿門口都能瞥見鹹福宮那漫天的火光和黑煙。你說,如果長春殿也這麼一著,我是不是也能夠同如妃一樣獲得擺脫?”鳳霏嫋嫋說著,卻將我驚出了一頭盜汗。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mm冇事吧?怎的無緣無端的說胡話?”
我正與顒琰在毓慶宮中對弈,卻聞聲殿彆傳來好大的鼓譟聲音。“皇上不出去瞧瞧?”我抬部下了一枚黑子,將顒琰的一眾白子包抄。顒琰見勢,竟耍賴道:“這一局不算,朕要和你再來一局。”話音未落,便聞聲殿彆傳來胡世傑短促的聲音。“啟稟皇上,鹹福宮著火了!”
“清冷?清冷?”思路被耳旁甘潤的聲音拉回,我看向麵色稍稍溫暖的顒琰,抿唇含笑。“皇上喚臣妾做甚麼?”顒琰沉沉的歎一口氣,伸手度量住我的肩膀。將頭靠在我的頸間,低低的呢喃聲略顯沙啞。“清冷,朕隻要你,朕就隻要你了。”他喃喃自語著,我的心間卻好似有千萬隻螻蟻在啃食普通,難受。對不起,對不起。
正難過著,隻見鳳霏搭著芷芯的手從門外走來。我清算了心神,上前迎她,“mm如何這個時候來了?也不在宮裡好好歇息。”我的語氣當中稍顯責備,倒是體貼備至。大雪已經持續下了半個多月也不見氣候晴好,前幾日又聽聞鳳霏在長春殿裡傳染了風寒。現在外頭氣候酷寒,還巴巴的來我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