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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幸劃開的左袖上逐步排泄暗紅的血漬,而他咬合的嘴角亦是流下一絲鮮血,內傷之下他晃著走了幾步,跪在窗下:“謝公子拯救之恩。”
蕭和權舉筷的手在半空懸了一懸,這兩人來得蹊蹺,問得也蹊蹺,心下防備之餘不免望向李嘉。
目睹蕭和權的劍尖直刺向高幸咽喉,高幸默歎一聲,待要就死,一聲叱嗬從屋內傳來:“你們在做甚麼?”
“倒讓本將看看你有冇有這本領管了!”蕭和權嘲笑一聲,劍已出鞘,雪光如銀道道直掃向高幸麵門。
謝氏這個姓從古至今便是高門世族之家的代名詞,古有晉時名相謝安、名將謝玄,號稱“詩酒風騷”之族。厥後千年所出的賢相名臣不計其數,風頭最盛之時連五姓望族亦望其項背。便是在以五姓為尊的前梁,謝家一樣在朝廷占有了不大不小的一片位置。前梁覆亡,謝氏與其他望族擁立當時的梁帝定都金陵,重回江南烏衣巷,謝家彷彿也一樣回到了千年前的鼎盛風景。
蕭和權不知她為何俄然問起這個,愣了一愣答道:“另有兩日便到了。”
窗戶合上,屋內再無動靜,跪在窗下的那道人影一動不動,湧出的血遲緩地凝固在衣上、地上,高幸因失血過量的臉暴露個恍忽的無法笑容。還是和當年見到的那樣麵冷心入庵,心軟得……和她父親半點都不像。
她的神情過分篤定和沉穩,這讓本就躑躅不定的二人更加擺盪。年紀長的中年人藉著暗處那燃燒光將李嘉又決計察看了兩遍,感喟一聲:“公子包涵,公子的端倪與我一箇舊識之子稍有類似,故而認錯。”說罷賠了個不是。
香燭元寶,這是要祭拜誰?蕭和權俄然發覺他對李嘉的過往、家屬、親朋全然一無所知,從當年她空降國子監至今,她始終都是孑然一身,家中隻要十二孃和周叔兩個仆人。除此以外,她的背景空缺得像一張紙,仿若隨時都可潔淨利落地抽身而去,漂渺無跡。
“公子說的是。”中年人往李嘉眉間又看了眼,臉上很有遺憾之色,與李嘉又行了一禮,便和身後的年青人退回了原座。
他從骨子裡討厭這些不男不女的內侍,權禹若不是借得這些宦官的手在燕帝耳旁煽風燃燒,他蕭氏一門也不至於落得那般了局。
高幸苦笑了下:“公子經驗的是,但……”他仰起臉,那張秀如白玉的臉上詭光爍爍:“蕭和權對公子的身份已然起疑,如果留他遲早會成悔怨。便是他不在此事上做文章,小人來時仆人亦命小人叮囑公子,公子大業未成,斷不得把心留在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