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人撐腰,蕭名鼎的腦袋的確能昂到天上去:“權相不信,大可入宮去問陛下。”
李嘉無聲地勾起嘴角,這語氣神似當年在國子監時的蕭和權,活脫脫的痞子第二。
坐了連日的馬車,李嘉這一身骨頭都快震散了。沐浴換衣後便倚著靠枕姑息著閉閉眼,晚間時候少不了要對付人。未曾想這一閉,醒來時已是繁星如棋,一偏頭嚇了一跳,屋裡不知何時多了兩人。一高一低,現在正扭打在一塊。
重光本衝得短長,被這一拉大為不滿,轉頭對上李嘉的眼神。一怔後看著她的雙腿嚎啕大哭,淒厲的哭聲一遍各處反覆:“叔叔不是瘸子!不是!”
經過高幸的口,李嘉發明之前本身弊端地低估了蕭和權,她乃至思疑,他與蕭名鼎的交好也在他的算計以內。
死咬著蕭名鼎不放的重光當即鬆開嘴,委曲地哭著朝李嘉奔疇昔,一頭紮進她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叔叔,那好人打我,打我!”
當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李嘉聽著他森森話語莫名有些記念梁國的朝臣們。說掐架那必然是重新咬著對方到死,步隊清楚,態度光鮮,剛強的的確能夠說敬愛。如果梁國多一個權禹如許的人物,要不了三年,江山就要易主了。
“還是權相是個明白人,”蕭名鼎大大咧咧地蹦上馬車,落地時踩到拖遝在地的袍子,腳下一絆,嗷了聲朝前栽了疇昔。
高幸撣去衣上露水,笑道:“掛著蕭名鼎的名義,實際上已算得上是蕭和權的了。”
“誰說小爺我是來玩的啊。”蕭名鼎甩開小廝的手,趾高氣揚地過來指了指鴻鵠寺卿:“你,陛下讓我來看看,如何還不送梁國高朋去上懿佳苑憩息?誤了明日的事,你是籌辦把自個兒腦袋掛在城門上?”
鴻鵠寺卿的心在刀尖上滾了好幾個來回,這回工夫堪堪愣住,不敢多看權禹的神采,唯唯諾諾地施禮,小跑回了轎中,從速帶人溜。
李嘉在肩輿裡專注地聆聽,來人的身份不難猜,姓蕭,一口一個哥,另有那似曾瞭解的……口無遮攔。除了蕭和權的弟弟再無他想,隻是蕭家一門都折在權禹手上,蕭和權何時多了這個弟弟?並且聽權禹的口氣,這個弟弟在燕帝那還甚為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