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通體烏黑的鏢形物體插在桌子上,入木三分,鏢尾在氛圍中不斷顫抖。
說完這話,她手一揚,一道黑影刹時射到桌子上。
…………
唐正河長歎一聲,彷彿話冇有說儘,內心有些憋屈,自顧自端起麵前的白酒,一飲而儘。
“唐叔叔,這杯敬你,給你洗塵。”
陳錦歎了口氣,輕聲道,
“來,我們爺倆走一個。”
“陳錦哥哥,爸爸好久冇有對我這麼凶了。上一次也是因為我冇有戴玉牌。”
“混鬨!”
蟲草王代價過於龐大,放在公司不平安,存放在樓下銀行保險箱裡。
“不然如何樣,公司總要運作,莫非讓他們每天在公司鬥地主嗎?”
這個時候酒正到酣處,更顯出上位者的霸氣。
這場景看得陳錦悄悄心驚,夾菜一口一口往嘴裡送,卻不曉得菜是甚麼滋味。
“玉牌那裡去了?”
唐正河額頭上冒出一片盜汗,卻冇有說半句辯駁的話。轉眼看向唐小鏡白淨的脖子。
最後陳錦乾咳兩聲,端起酒杯道,
現在的唐正南看起來和之前比,像是冇有甚麼竄改,但在陳錦眼裡,卻竄改了很多。
“是他們被小鏡逼急了,才用了毒鏢。”
唐正河眉頭緊皺,低聲道,
陳錦悄悄拍了拍她腦袋,視野落在封閉的堂屋門上。
而這個時候,唐正南的視野也落在她脖子上,眼中一片駭怪。
之前陳錦看到過她脖子上掛的小玉牌,當時也冇如何重視。
唐小鏡穿戴短袖襯衣,領子鈕釦有兩顆冇扣。瓷娃娃般的臉頰之下,光亮的脖子白淨如雪。
但他纔是這個唐家真正的神經中樞,不然唐正河也不會因為這類事,在他麵前噤若寒蟬。
“你給我出去。”
“老三,為甚麼要對淺顯人用這個?”
陳錦在一邊看得莫名其妙,張大嘴巴卻不曉得說甚麼好。
陳錦坐下,端起唐小鏡早給他倒好的白酒,
陳錦低聲喃喃自語,轉頭看曹步蟾,
陳錦發起讓統統員工都去找蟲草王的銷路,歸正公司也一點停業冇有。但這一發起立即被唐小鏡否定,以現在的中藥材市場代價,冇有半年,代價不成能上升。
陳錦呡了口酒,有些無法道,
周漢文和唐小鏡通過電話,賣蟲草錢已經入了帳,包含曹步蟾送來的那張支票。現在公司賬麵上已經擺了一千八百五十萬。但周漢文明說曹步蟾帶來那五十萬是陳錦私家的。
唐正南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大口喝光,笑嗬嗬道,
“我不是說過,那塊玉牌是你媽媽留給你的,不準離身嗎?”
唐小鏡的暴脾氣終究發作了,
唐正南臉上的笑容逐步凝固,冷眼看向唐正河,
唐正南眼中將近冒出火來,
“這小子也不曉得是不是跟李之遙通同好的,找了個外省人跟我抬價。我們祖上那本藥典方劑,本來五十萬拿下的,被他們抬到了二千多萬。小鏡也跟他們一起混鬨,竟然把我派去的人打了一頓。”
“陳錦,你今晚就住這裡吧,陪你三叔喝酒。我累了,先去睡覺了。”
唐小鏡眼睛彎成了新月,
車開到玉林路絕頂,陳錦朝曹步蟾招手錶示,單獨下車進了小院。
剛纔唐正河被怒斥,一向戰戰兢兢,完整不像一個在親大哥麵前犯了錯的小弟模樣。更像是個衝犯了君主的大臣,在等著接受龍顏大怒後的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