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於錦便問道:“靈知現在還是寸步不能離人嗎?”
虛元想了想,道:“他暮年在三山五湖行走,活人無數,得了個妙醫回春的號。隻是我們修仙者與凡人分歧,也不知他這點小技放在修真界能有幾斤幾兩。”
而這位老祖隻是順道到他家中辦事,他的兒子就每日好轉起來。更何況,若非她向大允真人要來的那瓶養魂丹,隻怕兒子早就……
二人又扳談了些瑣事,虛元不能擔擱太久,便起家告彆回山。
修士與凡人最大的辨彆是修士有丹田,而凡人冇有。凡人要修仙隻要先斬三屍方可於體內斥地上中下丹田,三屍不除,丹田不存,這是修真界道修們千萬年修仙所必須經曆的過程。他有丹田,起碼可證明他起碼曾為道修。
虛元搖了點頭:乍一碰到如許的極品寶貝,又有多少名弟子能守住常心呢?幸而門內長老都還未亂,這等小事還是不要來讓老祖煩心了。再說,現在的老祖,對門派有幾分歸屬,還真不能深想。
他見於錦不住地打量他,並不像其他凡人一樣惶恐不安,反而極力挺直背脊,不卑不亢地看向她。
虛元冇有猜錯,於錦現在對天陽門獨一的要求就是千萬彆來煩她,待到在於家把修仙界的知識和地理等環境探聽清楚後,她便尋機遠遁,大好韶華枯守在這裡,每過一日就要少活一日,叫她如何甘心?
於錦很清楚,虛元不曉得此人的身份,不然他不會提都不會跟她提一下。
那麼,此人是誰?為何會在這裡?
於錦現在是“冇魚,蝦也好”的心態,她既然決定要遠行,籌辦天然是越充盈越好,修仙者與凡人身材佈局不異,所差不過是體質和有無靈氣滋養,說不定就有效處呢?
不管這位“雲陽真人”向他提出再荒誕的題目,虛元也不敢隨便應對了:靈知無端昏倒時,他求神告佛地請過很多真人來診治,乃至還傾家蕩產請來了一名在禦獸宗供奉的醫修為兒子看病,可這些人無一例外埠铩羽而歸。
老陳是個佝僂著腰,頭頂半禿,頭髮全白的老者,他指節粗大,手上有老繭,若非皮膚不算黑,還真不像個醫術高深的大夫。
虛元同於錦彙報了這些光陰天陽門的安排,靈泉的存在太太嚴峻,因此門中隻選了信得過的親信弟子與長老們奉告,按虛鏡和虛潛兩位長老的建議,每日輪班放弟子下泉,隻用了一個月就有兩名弟子衝破了境地。但是……
想到此處,虛元再無半分思疑,伏身拜下:“我那兒子的老仆雖憊懶,卻於凡人醫道上很有觀點。老祖去我家後第二日,他為我兒子診脈時就發明他脈息有所竄改,隻是如許的竄改疇昔也有過幾次,他恐怕診斷錯了,又過了旬日方給我傳信。”他有些赧然地低頭:“實在這半月我每日傍晚都要回鎮一趟,隻是不敢隨便驚擾老祖的平靜,才於本日來拜見老祖。”
固然門中人因雲陽在外結丹,都理所當然地覺得她結的是上品金丹,但這件事她可冇掌控由頭瞞到尾,哪天命不好碰到勢均力敵的敵手,分分鐘被踢曝的事。
更何況另有橫在她麵前的下品金丹,成了攔住她再進一步的通途。修仙者九大境地由弱至強,隻要金丹這一境地,初初結成便會分紅上中下三品,上品金丹有望化神,中品金丹止步元嬰,下品金丹冇法寸進。這是無數修行者摸索總結出的經曆,無人能夠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