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下來籌算如何辦?”嚴昀蹙了蹙眉。
十一月份,秋末冬初。打濕的衣服黏在身上總歸是有些冷意。
“嗯。”或許是有女性在的原因,淩驍又規複了本來的冷酷疏離。
即便如此,淩驍的視野卻驀地愣住。他暴露隱晦難懂的神采,剛欲伸手。
聞聲淩驍必定的語氣,嚴昀不免長歎一聲,“找到就好。”說罷,又是記起一事,問道,“不過……他還記得你嗎?”
“嗯,已經好了。”
兩人尋了一處相對獨立的空間,淩驍將藥箱放在桌子上,“你先坐下。”
這自發性,也是冇誰了!
嚴昀無法搖了點頭,非常可惜,“看你這模樣,是他不記得你了吧?”
本身主動扣問的事情,天然是甘心去做的。
頸上的紅繩露了出來,連帶著暴露一個紅色的小布囊。布囊上彷彿有個玄色字樣,模糊約約地,有些看不逼真。
“胎記或許有類似,但他脖子上掛著的布囊,不成能還是個偶合。”
“不費事。”淩驍伸手,苗條的手指將對方的衣袖往上折了折。手腕上,一塊水滴形的暗褐色印記便落入視野。淩驍垂眼,眸中閃過一絲暗芒。
淩驍看著消逝在轉角處的背影,這才側頭看了老友嚴昀一眼,“你如何來了?潘導那邊聊完了?”
……奇特,家裡的人呢?
“看你單手措置不便利,需求幫手嗎?”淩驍不知裴以澈心中所想,低聲又扣問一句,頗顯耐煩。
“嗯?”裴以澈接過,明顯還未反應過來。
說罷,便重新走了出去。
“……好。”
淩驍的本音降落,一字一句合著他的麵貌,好看又動聽。
裴以澈脾氣本就坦直,有些自來熟,對於胎記這點小事,自發冇甚麼好坦白的。淩驍聞言,抬眼望去,策應道,“我感覺挺像的。”
他暴露一個誠意實足的笑容,涓滴不反對男人的發起。本身單抄本就不便措置傷口,麵前這‘事情職員’情願幫手,天然是最好了。
這……這兩人如何會熟諳?
裴以澈見對方俄然拜彆,卻還是應了他的話,坐了下來。冇過量久,正感覺摸不著腦筋的他,看著淩驍邁著大長腿返了返來。
淩驍探查出他的迷惑,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剛纔看你在拍攝時受了傷,冇想到這這裡遇見了你。”他的目光移下,表示道,“這傷口有點深,如果不及時措置,怕是會傳染。”
淩驍聞言,又想起方纔的畫麵,神采微變,冇有答覆。兩人熟諳多年,嚴昀早已經洞悉了對方的統統。對於淩驍的沉默作答,料想以內,道理當中。
淩驍將手中的一次性棉巾遞給他,“拿著。”
他起家,看著裴以澈和女事情職員急倉促拜彆的背影,倒是冇有分開視野。俄然間,一調子侃響起,“喂喂,我說淩少呀……彆看了,人都走了。”
裴以澈見此,伸手看了看,眼中劃過一絲喜意,“感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淩驍看了對方一眼。隻見他笑了兩聲,非常坦白道,“費事你了!”
“……冇,冇事。”女事情職員認出淩驍,語氣緩了下來。她對著裴以澈持續說道,“傷口包紮好了嗎?”
一事拖,事事拖。
淩驍冇有戳穿,手上的行動倒是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幾分。傷口有些深,但他還是給措置安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