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果然都是賤骨頭！”霧裡去大怒，手中皮鞭伸開，“啪”得一聲脆響，便起血霧飛揚，“說不說！”

雲裡來聽得一笑：“霧裡去莫要管他，這猴子是廢料，那孫猴子也是廢料，甚麼大鬨天空？甚麼齊天大聖？啊呸！我看呐，都是那些猴子吹牛皮吹出來的！”

這一掌下去，灰猴子直被扇得耳中嗡鳴，身子似蝦米普通，弓在地上起家不得，口鼻當中，血液噗嗒而下，自是難以止住：“聖……聖祖不是野猴子……”

灰猴子眼中迷濛，已是一片血紅，大口喘氣著粗氣：“不……不說！”

灰猴子見雲裡來生怒，身子不由自主後退兩步，那邊霧裡去氣得銀牙直咬，一個健步上前，正起一腳踢在猴子小腹之上，又摑一掌，直被猴子扇飛出去：“臭猴子，你要翻天不成！”

灰猴子被踹得七葷八素，倒是如何也不肯言語，那邊霧裡去看著更是心中火起，手中鞭子也不客氣，劈啪之聲頓起，清脆聲響直在山中迴盪：“賤骨頭，說不說，說不說！”

“嘿嘿……這倒也是，你我在花果山這久也未見猴子中有何能人，那齊天大聖怕是底子不存在，哈哈哈……”霧裡去一麵說著，一麵看了灰猴子一眼，又吐上一口吐沫，拉著雲裡來便走，“走吧，走吧，你我有當時候，不如喝酒吃肉，免得與這雜毛猴子膠葛。”

猴子眼中迷濛，掙紮著眼中出淚，雙手倒是再也使不上一絲力量，呼吸越來越困難，麵前垂垂呈現斑斑灰點，迷濛中，不知何時感得風起，模糊中便見巍峨絕壁峭壁上，大聖孤身隻影，長長的披風頂風飄零，漫天雲彩飄蕩……

“好你個襤褸戶，還上臉了不成！”雲裡來大怒，一手拿了霧裡去手中短刀，一腳把灰猴子踏在地上，“奉告你猴子，老子殺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明天老子表情好，你若說孫猴子是雜種，老子明天就饒了你！”

不出個把時候，猴子舞動累了，大口喘著粗氣，倒是不肯坐下歇息，雙手杵著棍子，大喝一聲，騰空而起使儘滿身力量砸在靈石之上，“啪”得一聲脆響，那棍子難以承力，竟是從中間折斷開來！

“啊！”那猴子大吼一聲，似是瘋了普通，不顧雙手血漬，一拳一拳砸在靈石之上，“廢料，廢料！若我有聖祖非常之一本領，也不至花果山靈脈如此！”

“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雲裡來大怒，每叫一聲，落下一腳，每叫一聲，落下一腳，“死猴子！說不說，你說不說！”

雲裡來話未說完，便覺麵前一黑，一方拳頭大石塊，直砸額上，當下哀嚎一聲，手摸額頭便是痛罵：“死猴子，竟敢偷襲老子，你活膩了不成！”

那座山合法頂上，不知何時又生一塊靈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圍圓，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圍圓，按政曆二十四氣，上有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四周更無樹木遮陰，擺佈倒有芝蘭相襯，蓋自斥地以來，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華。

“聖……聖祖不是雜毛猴子……”

“聖祖？那孫猴子早就怕了我家大王，如何還敢回山！”灰猴子話音方落，便見兩青麵狼妖走上山來，一妖手中拿著皮鞭笑道，“大王說的不假，猴子果然都是賤骨頭！”

“啊！”灰猴子痛得一個激靈，額上頓出一層熱汗，大喊一口氣，咬牙望著那邊耀武揚威兩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