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弗苓不明白,為何玄業不選六皇子,恰好要選趙世恒。
到這裡,她也算明白了,青岩口中所說的目標不是韓家,而是韓淑芸生下的皇子趙世恒。
韓淑芸宮門前的守軍在淩晨時分撤了個潔淨,可裡頭的人都冇有行動,直到寺人領著韓至公將那宮門推開。
看到最後一頁,他閉著眼睛平複表情。
王弗苓每隔半個月偷偷給他寄一封信,信裡或是訴說京中局勢,或是訴說她的思念。想起當初兩人聯袂並進,慶元帝感慨萬分:“到最後,還是你...最好......”
韓至公內心清楚,嘴上卻說:“原始如此......”
至公叩首:“君上快彆這麼說,為君分憂乃臣分內之事,當不得君上誇獎。”
他在看這些函件的時候,腦筋裡都能清清楚楚的勾畫出當時的景象,那會兒他奉先帝之命隨軍出征。先帝實則是想撤除他,找了這個藉口想要將他正法在邊陲虎帳裡,再給他安個集結軍隊詭計謀反的罪。
他將盒子裡那一疊泛黃的信紙拿出來看,挨著挨著的看,一個字都不肯意落下。
王弗苓都睡著了,卻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最後又沉甜睡了歸去。
慶元帝裝蒜,韓至公卻不好說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臣昨夜回京,想著最要緊的還是向君上回稟,故而纔到宮門前候著。宮人說君上睡下了,臣便在宮門前等了一夜。”
慶元帝才起家,侍婢正在為他換衣,他一向未曾看韓至公,棱角清楚的臉上滿是冷酷。
幸虧次日辰時,慶元帝總算是召見了他。
看著王弗苓不說話,青岩嘖嘖了兩聲持續道:“你如何會想到跟那傢夥搭上邊?他可不會對韓家無益,說不準還會讓韓家一敗塗地。”
韓至公夜裡進宮以後被攔在宮門外,他無法隻能消財讓人回稟一聲。
“臣遵旨......”
非論從哪個方麵來講,六皇子都更加好一些,他更不必與韓家周旋。
至公也終究沉不住氣了,非常委宛的提了一句:“昨日回京之前,我曾遣人回家中知會,卻不料主子說府裡無人,說是都進宮了......”
貳內心非常清楚,本日夜裡來必定冇甚麼收成,但必須來,還必須守上一夜。
見此,青岩收了笑意:“他做事我放心,彆的我不問,你無妨也信他。”
王弗苓沉默了半晌,想想也是,玄業看起來並不似那般愛胡來的人,這麼做應當是有他的事理。
慶元帝笑著點頭:“國公忠肝義膽,孤覺欣喜,如果朝中三公九卿都能是你如許,那孤就輕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