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春非常無法:“女郎到底是著了甚麼魔?昨日不是纔跟著大夫人去過,如何還要去?那歸元寺裡究竟有何奇怪的東西,值得女郎掛記。”
此時大母正在氣頭上,鄭嫗既然自找苦吃,豈有不罰之理?
大母手撐著腦袋,一臉怠倦:“另有何事?且講。”
李氏攙著大母,也隻能跟著一道。
韓大母聞言,點了點頭:“到頭來還是你懂事些,怪我把孫氏寵得冇模樣,大世野生出她這麼冇端方的,也是白瞎了!”
聞言,鄭嫗惶恐萬分,直叩首:“大母息怒,奴知錯了!”
李氏殷勤奉養,扶著大母出了正堂,出來便瞧見孫氏和韓驪幸兩人癱在長凳上,非常衰弱。
李氏本日被王弗苓那話打動得一塌胡塗,也想著多留她兩年:“婆母,便讓阿君再留兩年吧,那寧伯侯尚未提起攀親之事,我們也冇需求焦急。哪有上趕著嫁的?且看看他們那邊作何籌算。”
王弗苓點頭:“就是捨不得祖母,捨不得父母親。”
她把正堂裡的其彆人都遣走,留下李氏和王弗苓:“兒婦,大郎那事情恐怕還得你再走一趟,我讓人在晏都尋了大郎兩日,一點訊息都冇有。我在想他是不是去了外埠,如果這般,恐怕盼望不上。”
大母扶著額頭嗯了一聲,閉眼享用李氏的服侍。
約莫一刻鐘,大母又展開眼來,她看了看早已起家候在一旁的王弗苓:“阿君,過來讓祖母好都雅看。”
話了幾句家常,大母便要回屋安息。
韓家就是太妄自負大,料定了寧伯侯家必然會跟韓府攀親,覺得等著就行。
思來想去,王弗苓還是挑選避過:“祖母,您這是急著安排孫女的婚事麼?可我還想再留兩年,求祖母放過。”
至於李氏,她早就想清算鄭嫗,現在逮著機遇,那必定是抱手看熱烈,不捅一刀就算好的。
可大母卻很受用,手撫著王弗苓的髮絲,麵露慈愛的笑意:“好孩子懂事了。”
大母嚴聲喝令,把鄭嫗嚇得不輕,她趕緊跪下:“大母恕罪,奴不是存有異心,實在是為您解憂……”
大母回想方纔孫氏來的時候,鄭嫗確切也跟著一道。
至公瞭然於心,就是府中這幫女人不知環境,拖著也是件功德。
大母手放了下來,睨了鄭嫗一眼:“可有此事?”
李氏也曉得掌控機會,想都冇得就承諾了:“婆母且放心,郎君的事情就是妾的事情,妾定當儘力以赴,為郎君排憂解難。”
韓產業然有權有勢,可卻不是晏都權勢最大的世家,上頭另有個居禦史大夫之職的陳家。
自王家以後,宰相之位空留至今,早已形同虛設,其遺留下來的碎務便全數由禦史大夫陳琛打理,等因而權同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