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點了點頭:“那就好,成敗也就在此一舉了。”
當王弗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曲娘子很驚奇,她更加確信麵前這個韓仳離絕非本人,可她卻冇想過這會是她的“同道中人”。
阿歡先將那老奴弄走,找了個處所安設以後又過來將韓驪華領走。
當然了,撤除李氏這方麵,王弗苓不想動李氏。
若曲娘子並非王弗苓的同道中人,那麼曲娘子曉得王弗苓的身份,對她來講就是個威脅。
王家弟子浩繁,王弗苓記著的太少,而這個蕭衍,她卻記得清楚。
本來王弗苓就冇籌算要韓驪華的命:“能夠...”
韓驪華的目光一向在王弗苓身上,瞪著她,恨不得把她身上瞪出個洞穴。
隻是她不管如何都想不到,麵前這個曲娘子,竟然是蕭衍的阿姊。
曲娘子連連點頭:“這是天然的...”
“你!”曲娘子氣急廢弛:“你如果不肯先放人,我打死也不成能跟你多費口舌。”
也恰是因為這個啟事,本來冇有被牽涉出來的蕭衍成了慶元帝第一個要清算的人。
“如何?肯說了?”
冇錯,慶元帝冇有來由不殺她,一個跟他早已貌合神離的老婆,一個勾搭外人詭計謀朝篡位的女人,慶元帝有何需求在留著?
“在軍中為娼?她還在人間?”
那老奴又道:“您說這離不離譜?說出去都冇人信,我估計就是那人扯談的。”
當時王弗苓還在哀思當中,曾聽身邊的人提起過此人,還大加讚美過。
王弗苓將她扶起來:“你到現在還能記得王家的恩典,已經是難能寶貴了,你我之間也彆說甚麼恩典不恩典的。你為了本身故去的家人,我則是為了王家滿門冤魂,殊途同歸。”
他一心想做個萬民口中慈悲的君主,老是在人前慈悲,人後狠辣,王弗苓早已風俗。
見王弗苓承諾,曲娘子才又開口:“我名喚曲流芸,本來也並不是甚麼大世家出世,以是即便弟弟在朝堂之上混得風生水起,我也隻能是個作妾的命。他乃是王丞相的舊部,也能算得上是丞相的左膀右臂......”
王弗苓繞到曲娘子身後,將拴著她手的繩索解開,給她送了綁:“那株榕樹是我種的,本來想的是有生之年看著那株榕張成大樹,誰想還冇有長到腰那麼粗,王家就冇了。”
王弗苓看著曲娘子,道:“你應當去過王府,那你還記不記得正壽堂前的那株榕樹?”
韓驪華還記恨著王弗苓騙她,瞪著王弗苓,滿眼的仇視。
如此說來,她恨韓家,也是因為當初王家滅門之事。
“你先說,我再放人。”
實在王弗苓早有這個疑問,曲娘子曾做的很多事情都與王弗苓的方向重合,能夠說曲娘子一向都在做王弗苓想做的事情。
王弗苓明白了她的意義:“以是你做這些,不滿是為了你的弟弟、家人,還是為了王家?”
曲娘子道:“她現在已年老,我將她安設在晏都四周的村莊裡,給她尋了個丫頭服侍著。我曉得哪些事情都是從她嘴裡聽來的,假傳旨意的那些宦人,還是從她那邊拿來的鑰匙。”
當時王家滿門故去,疇前的很多弟子都被連累在內,蕭衍不在此中,但他卻一心為王家昭雪。
曲娘子喜上眉梢,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大恩大德無覺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