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譚家兄弟二人而言,雲極山莊已經幫他們太多,很多恩典實在不是靠一點錢資能夠了償的。曉得朝廷對雲極寶藏的覬覦,刀嶺已經表態,隻要雲極山莊用的到他們的處所,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話雖如此,但我刀嶺的名聲倒是容不得彆人看輕的,”譚天權將失落與黯然收了歸去,說,“我身為刀嶺掌門人不成前去,但搖光會擇日前去金陵。他行事自在章法,各位如有調派,儘管找他便是。”
此等惡人誰不想殺以後快,偏有人看上了塗血衣那身奇特工夫,成心掠取秘笈要法。塗血衣也是極其狡猾之人,三言兩語就將全部北盟教唆了起來。最後賀飛白出麵,將塗血衣押到了禦京刑衛官衙處,按著法典判了個秋後問斬。
約莫是現在武林遠景不好,又恰逢舊事,這位蕭灑狂放慣了的雲極莊主不免又多說了幾句:“這些年人才凋敝,很多曾叱吒江湖的人物皆不是莫名死了,或因老邁珍惜羽毛退隱江湖。想師父在時,許很多多驚才絕豔的老前輩,很多故事竟是講也講不完。”
這是收阮寄真為徒之前的事兒,那會兒方無應正和南都鬨翻,聽聞了塗血衣逃獄逃竄對著北盟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也是阿誰時候起,他愈發果斷了要將雲極山莊強大的信心。
譚搖光也在中間搭腔:“恰是恰是,如果能用錢處理的事兒,來找我便是。這就是冇靠著家裡做買賣的好處,兄弟我的身家還都健在啊!”
不過這些都是打趣話,刀嶺現在算是臨時從災害中走出來,百廢待興,還需譚家兄弟揹負起門派答覆的重擔。不但如此,還得時候謹慎防備著隨時有能夠而來的災害。
“雖說也有創門立派的,但是太多人本身名揚四海,可創建的門派最後都寥寂無聲。現在武林裡大大小小的門派數百,實際拿得脫手的,實在太少了。”
“刀嶺,上青,枯木家……”方無應喃喃數了幾個此次遭劫的門派,點點頭,“的確如此……這等手腕當真是大刀剁白菜,削了這些家,二三流的便是想蹦也蹦躂不起來。”
因不是苦主,方無應自發無權措置此人,便將塗血衣帶到了北盟麵前。
“厥後,塗血衣天然是死了。”
塗血衣原名已不成知,隻曉得他練了一套詭譎工夫,以紅衣傷人。那身紅袍上到底是人血還是本來的紅色已然分不清。這報酬了精進工夫,殛斃了北盟錢家高低三十四口,遭到北盟追殺。方無應傳聞此過後,越了大半個江湖,與之纏鬥三天兩夜,纔將人抓住了。
他走的多,看的也多,提及故事來惹人入勝。又因是切身經曆,不帶涓滴誇大,便愈發叫民氣馳神馳。若將在朔陽林外那場千鈞一髮,刀嶺門前那場哀嚎給忘懷,倒真似出來遊山玩水的。便是上一回阮寄真與謝靈均出來時,都冇有這番閒暇。
江湖上的一些門派看到了北盟的潰敗,大家自危。又想到刀嶺乃是要離開南都,身後冇有了支撐,纔會在血滴子上門時,落得個無人援手的了局。原在南都裡的門派便愈發不敢輕言說分開,深怕本身成為第二個刀嶺。
有了方無應密查來的動靜,雲極山莊三人也約莫明白了現在的江湖走勢。那血滴子已然成了大水猛獸,有人死命把著一棵樹枝求生,也有人被這權勢淹冇甘心隨波翻滾。便要看最後到底是樹站得穩一些,還是那大水的力量充足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