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泉州的事情。”
明仁隻得不甘心腸嘟囔道:“那就明天去吧!”
正說著,牛車到了奇石館門口,範寧從奇石館下來,一眼便瞥見明仁坐在店鋪內的一塊太湖石上,正和一名伴計談天。
範寧趕緊將二叔拉到一邊,低聲道:“謝家能夠讓明禮去相親,明仁這邊,彷彿朱老爺子成心把朱佩的mm許給明仁。”
範寧笑道:“我給你提個建議,泉州有很多經曆豐富的小販子,他們很熟諳貨源,但冇有船隻,你能夠和他們合作。”
範鐵戈心中大喜,嘴上卻不饒兒子,“讓你去相親是給你麵子,不然我們就直接把你的婚事定下來。”
幾名伴計低下頭不敢吭聲,明仁不歡暢,“拿了我幾千根虎魄木,一文錢都不給我,還不讓我坐塊破石頭。”
話說到這個份上,範寧也不好再對峙了,隻得點點頭,“好吧!我支撐二叔,就謝家了。”
範寧一怔,“是如何回事?”
“朱老爺子最後是想把兄弟的三孫女說給明仁,但那小娘子體弱多病,就是個藥罐子,也不是旺夫之相,以是我不太對勁,厥後老爺子又說把老三朱孝疆的長女說給明仁,不久前我和朱孝疆見了一麵,他問明仁是不是進士,我說不是,又問是不是舉人,我也說不是,他就立即給我擺神采了,說他女兒起碼要嫁個舉人,這不是打我臉嗎?以是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
他孃舅張平也不是疇前阿誰種田為生的小農夫了,他賣力坐鎮田黃石礦田和壽山石礦區,每月薪俸一百五十貫錢,早已在木瀆鎮上買了一座大宅,父母妻兒都搬出來了,兒子在縣學讀書,一家人餬口過得很津潤,這就叫一人得道,百口叨光。
如果是外洋運來的香料前提會略微好一點,但朝廷一樣要分一杯羹,你能夠直接賣給香藥局,但也能夠向香藥局采辦香引,這類香引不是提貨劵,而是一種已征稅證明,拿到香引後便能夠直接發賣,當然香引的代價也不便宜,但利潤還是要比直接賣給香藥局翻一番。
“爹,我不是不肯去,主如果冇時候。”
明仁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體例,本身竟然冇有想到。
“不消客氣,你是大東主,好東西當然留給你。”
“就是你明天瞥見的,謝九齡的女兒,年方二八,長得仙顏端莊,我和他母親都看中了,就等這小子去相親,他就不肯!”範鐵戈瞪了一眼兒子恨恨道。
“你這個小兔崽子,那塊石頭不能坐,快給我滾下來!”
明仁固然極不甘心被套上籠頭,但他也曉得,這件事不好再逃了,不然真傷了父母的心,他也接受不起。
“商行我已經建立了,我用四萬五千貫錢買下了一座船埠和三座堆棧,是泉州港的第三大船埠,本來是一個波斯販子統統,他要返國養老,就把船埠賣給我了,目前朱三爺送的二十艘萬石海船就停靠在那邊。”
“下一步就是招募海員,我籌算第一次出海去南洋采辦香料,最好能拿到一批三萬擔的香引,我就能把香藥運到都城來,利潤能翻一倍。”
“田黃石礦田現在如何了?”
“我籌算去爪哇國,我之前在福州時,熟諳東爪哇國王子,我死力聘請我去他的國度,我也調查過,那邊不但香藥著名,同時也盛產紫檀和黑檀,有漢人在那邊經商,我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