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葛天亮那猖獗般的笑容,陳慶之臉上的諷刺倒是越濃:“葛公子可要看清了,我選過以後,剩下的可全都由你一個一個試過才行。”
就像是聽到孫依依的話一樣,她的聲音剛落,牢門的方向便傳來一陣嘩啦啦開鎖的聲音,接著聽到有人厲聲道:“陳慶之,鞠問了。”
笑容驀地從葛天亮的臉上消逝,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陰霾,眼睛已經傷害地眯著一條縫,咬牙切齒道:“好你個陳慶之,羊入虎口還敢這般放肆,不讓你嚐嚐老子的短長,你還真當老子是逗你玩不成,來人,上夾棍。”
陳慶之的心已經沉到了深淵當中,本身彷彿已經預感到此次鞠問對本身來講無疑跟闖鬼門關也冇甚麼分歧,本身漸漸地從牢房裡走出,腦筋內裡快速地想著應對的體例,現在為今之計,也隻能是盼望這富春縣的縣令能夠秉公法律了。
聽到夾棍二字,陳慶之就曉得這葛天亮純心是想至本身於死地,那夾棍夾的不是彆的處所,恰是本身的十根手指,任你再短長的豪傑,也冇體例頂得住這夾棍的短長。
“甚麼罪?”葛天亮哈哈一笑:“罪不罪的我不曉得,我隻曉得你現在將近不利了,你看看兩旁這些大刑,要不你本身先選一個?哈哈哈!”
“威……武。”兩旁的衙役頓時收回降落的吼聲,手中的水火棍有節拍地敲著空中,收回刺耳的聲音。
本身已經不是第一次替爹爹來審案,但這一次倒是本身第一次穿戴官袍來審案,望著上麵那一臉驚奇的陳慶之,內心倒是愈發的對勁,抓起驚堂木又是重重一拍,大喝道:“給我跪下。”
“她……叫白依依。”實在隻要費些心機,葛天亮也能從彆的的處所探聽到白依依的名字,以是陳慶之隻是考慮了一下便說了出來。
“呃?”
躊躇了一下,陳慶之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手指上的夾棍問道:“這讓我如何寫?”
陳慶之持筆在手,本身卻遲遲冇有落筆的意義,雖說本身算不上甚麼行俠仗義的大俠,但也不會靠出售女人來保住本身的境地,躊躇著卻始終未能落筆。
在她嘮叨的過程中,陳慶之倒是一言未發,直到老鴇說累了,停下來時,本身才俄然說了句:“孫媽媽放心,如果此次能夠逃得此劫,你那一千兩銀子我是不會欠你的,念在你跟我受了這麼多苦的份上,我再加一千兩給你。”
特彆是對本身而言,如果被這夾棍夾到,本身的十根手指頭就算是廢掉了,就算是逃得一條性命,怕是這輩子也跟科舉無緣了。
掙紮之間,已經有衙役把夾棍拿了過來,3、四個衙役冒死按住陳慶之彆的就有人開端往陳慶之的手指上套。
從大牢到大堂之間的間隔並不長,拐了幾個彎以後,陳慶之便被帶到了富春縣的公堂之上,見到兩旁威武霸氣的衙役時,本身內心就有些發慌,就在這時,火線俄然傳來‘啪’的一聲,接著一個熟諳的聲音喊道:“陳慶之,見到本官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