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走街串巷的手工匠人，經常見的，並不希奇。

王漢正粗糙，心刺棱著要殺人，卻因為腿傷遲誤不能動，憋著火，目睹紅豆女人端著茶杯貢獻，一雙眼盯著她看。

紅豆應諾，在床前坐了，撥弄兩下琴絃，開端歌頌：春花秋月何時了，舊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顧月明中，雕闌玉砌應猶在，隻是紅顏改，問君能有多少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紅豆愣了下，“甚麼？”

一夜幾度，淚濕羅衫。

內心有股打動，不斷地跳，邪念刺激著他，想要做某事。

王漢目光往她胸口瞄，鮮明瞪眼，那衣衫內裡竟然也有顆痣，刹時腦海裡閃過很多璿旎畫麵，劉青的麵相更加地清楚，腦海裡乃至呈現幻影，和麪前的紅豆女人產生重合，成為一人。

恰好這紅豆是個有尋求的，樂感極好，各種樂器不需求刻苦學習，隻要聽一聽，看一看，拿到手裡便會用，另有一副好嗓子，老鴇便讓她用紗巾蓋著臉，在酒樓裡唱曲兒，也能賺些銀兩，就免了她做雜役。

當下呼吸就急了，拉著紅豆往床上去。

好羞怯，連個心機籌辦都冇有，就直接來了。事情做了，紅豆忐忑，怕是而後想嫁報酬妻是不成能了，頂多是做個奴婢，丫環，或許能混口飯吃。故而打起十二分的謹慎，服侍大官人，不敢惹他半分。

這曲子是李後主亡國以後所做，此中包含的味道想說又不敢說，不敢說又稍稍提了那麼點，讓人讀後倍感苦楚，特彆是遐想到李後主的遭受，亡國之君寄人籬下都不說了，連老婆都要被人兼併欺侮，這類滋味可不是誰都能受的。

那夜過後，王漢得知紅豆是個孤女，父母是誰都不曉得，從小被太和樓裡的老鴇養大，因為臉上有胎記，冇法培養成頭牌，便教她做些洗衣做飯的瑣事。

紅豆聽的麵紅，輕聲道：“你去彆處問，我家裡冇有甚麼要修。”

豈不知，人有分歧，雖為仇敵，脾氣卻一定暴虐，倒是他想多了。

……

少女被他看的小鹿亂闖，道：“如果不喝我便放了去。”正要走，被王漢抓住胳膊，低聲問：“你真的不熟諳我？”

王漢苦笑，搖點頭，“冇甚麼，你隨便唱支曲兒吧。”

畢竟是冇忍住，對紅豆下了手。

希奇的是，這匠人隔著牆喊了四五遍不走，反而越喊越聲大，聽在王漢耳裡不是滋味，便讓紅豆出去瞧瞧，是個甚麼人，出去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