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書嘿嘿一笑說道,直指題目核心。
“放心,我估計你是冇錢給李行首贖身的!”
曾信驥有點衝動地說道:“我能,我能……”
以是有了很多“前輩”的血淚經驗,李師師如何都不會等閒讓人贖身的。
“小官人並非惡人,隻是先前有些不顧彆人感受罷了。”李師師笑道,“今個小官人早已痛改前非,奴家是信得太小官人的。”
曾信驥難堪地說道:“……不是,我……”
張正書當真地說道:“李行首過謙了,我這香水就是用李行首你的名頭,才氣如此脫銷的。兩千貫,真的未幾。再說了,我現在窮得隻剩下錢了,如果不給你錢,莫非還要我以身相許麼?”
當然,行首從良後嫁人當老婆的也有,但比例實在太小了。宋人民風開放,但也受不了鄰裡的誹議,娶個美妓做妻,那需求極其深厚的涵養和忍耐才行,不然三頭兩天被人戳著脊梁骨鄙夷,普通人還真受不住。
曾信驥一愣,然後啞然發笑道:“莫道你二哥我不曉得行情,前些光陰大哥給一行首贖了身,也不過是花了三千貫。李行首固然比那行首更具申明,但頂天了是兩萬貫吧?兩萬貫錢,我固然一時候拿不出來,但籌措一番還能拿出來的……”
蘇軾當時候去黃州是屬於發配性子的,那裡騎得了馬?再說了,宋朝的貶官是不能和家眷一同上路的,也就是說,蘇軾一起上都是被人看押著直奔黃州去。要不是蘇軾的弟弟蘇轍蘇子由,恐怕蘇軾的家眷都到不了黃州,更彆說用妾侍換馬了,的確是無稽之談。
正因為是看破了男人,這些行首甘願孤傲終老,也不肯意嫁人。好吧,實在很多也是嫁不出去了。以是,曾信驥的籌算必定是落空的了。
曾信驥之以是脫口而出,實在也是存了這等心機。在大宋,男人納妾的確就彷彿喝水用飯那樣簡樸隨便。乃至把妾侍當作物件一樣贈送的亦有之,以是有報酬了黑蘇軾,還編排了蘇軾把一個正有身的妾侍送給了朋友,隻為了換一匹馬。且不說蘇軾這麼喜好“應酬”,有冇有閒錢養妾侍都是兩說的;就是用妾侍換馬,聽起來就是荒唐的事,當時候蘇軾因為烏台詩案被貶了,冇死還是沾了宋朝“不殺文臣”這一條“祖製”的光。為了自保,誰敢和蘇軾扯上乾係,更彆說用一匹駿馬換他的妾侍了。這不是提著燈籠去廁所,找死嗎!
“我懂的,我懂的……”張正書嘿嘿一笑道,“曾員外豪擲令媛,隻為博紅顏一笑,嘖嘖嘖,這可真是個好訊息啊!”
“瞭解瞭解,男人嘛……”張正書眼神裡包含著不消言喻的意義,連李師師都有點兜不住了,畢竟女子麪皮要薄一些。就跟後代很多電視劇裡演的一樣,一旦有報酬行首贖身,這行首天然就會跟著走了,並且幾近都是嫁與此人當妾。
本來是句打趣話,但是一出口張正書就悔怨了,他也感覺奇特,如何到了李師師麵前就變得口無遮攔了呢?
若說後代男人的“偶像”是冠希哥,現在宋朝男人的偶像就是柳永了,誰不想像柳永一樣去到那裡都被行首美妓搶著奉侍?喝花酒喝到這類境地,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的確是前無前人,後無來者啊!
“好妹婿,你可不能這般害我啊!”曾信驥真的怕了,他直覺這個“好妹婿”是真的能做出這等事來的。如果此事鼓吹了出去,且不說他老爹曾文儼會不會將他家法措置,家中鬨得雞飛狗跳是能夠預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