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正書卻那裡肯讓她脫手，笑道：“無妨，等會我來念，你寫……”

這兩人，就是張正書和曾瑾菡了。

曾瑾菡先是一愣：“我來寫麼？”然後想起張正書那一手字，隻能忍住笑意，怕彆人看輕了。

“便是周大才子，也不過見了李行首一麵罷了……”

“你們想求見李行首？”

張正書卻在用心磨墨，等墨汁濃稠以後，他把筆遞給了曾瑾菡，柔聲說道：“莫要讓這些閒言碎語汙了心，我說你寫，漸漸來。”

休說鱸魚堪膾，儘西風，季鷹歸未？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華。可惜流年，憂愁風雨，樹如同此！倩何人喚取，紅巾翠袖，揾豪傑淚？”

……

“哼，端的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和樂樓的老鴇，感覺啼笑皆非。“你們可獲得了李行首的邀約，或是有甚麼詩文要交給李行首麼？”

麵對曾瑾菡看似不經意的扣問，張正書卻不敢怠慢。“那不是第一期報紙幫她打響了名譽麼，她是來感激我的。”

和樂樓與樊樓一樣，必定會籌辦文房四寶的。這是因為酒客寫了詩詞，如果被美妓看中的話，天然會應邀成為入幕之賓。那小廝拿來文房四寶以後，張正書攤開了宣紙，親身磨墨起來。

“我還道這張傻子有甚麼本事，本來本身都不敢親身寫詞，要讓書童代寫！”

“不就是，也不去照照鏡子，以他的學問，豈能獲得李行首的賞識？”

四周的戲謔聲傳來，曾瑾菡也感覺麵紅耳赤。她那裡見過這等場麵，本來這些個文人騷客，也是有這般可愛嘴臉的。“怪不得官人說了，這些文人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自誇為品德君子，實在是嚴於律人，寬於律己。名為君子，實為小人也！”

……

“瞧那張家的傻子，還是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啊！”

“就是說，李行首與彆個行首不太一樣。”張正書想了想說道，“彆個行首，要不是美豔動聽，便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李行首的氣勢卻不是淒楚婉約，而是豪宕大氣。就如同鶴立雞群一樣，一下就曉得李行首的分歧了。再加上她整日蒙著麵紗，琴歌也是一絕，天然就能淩於其他行首之上……”

“怕是他自知本身的詞見不得人，以是纔想著遮醜罷？”

曾瑾菡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點小脾氣的。

“哪個周大才子？”

張正書醞釀了一下情感，大聲緩緩吟誦道：“水龍吟……”

“郎君，我來罷！”曾瑾菡冇忘了本身的角色，想經心扮演好一個書童。

“本來如此……”

“那李行首端的是很美麼？”

“她啊？不曉得……”

張正書願意腸說道，“她老是帶著麵紗，我怎生曉得她邊幅得如何？”

“我與李行首熟諳……”

曾瑾菡點了點頭，實在她也是這般想的，隻不過她不敷體味男人，以是不敢肯定罷了。

“小官人，來和樂樓的，都是如許說的。你瞧瞧，這裡的酒客，都是想求見李行首的。”老鴇拿著團扇，掩嘴偷笑道，“如果你有甚麼詩詞好的，便拿出來，我遞給李行首，讓她決定要不要見你……”

曾瑾菡也大吃了一驚，這是她如何都想不到的。

……

實在張正書已經把四周的群情聲聽在了耳中，說不惱那是假的。

“且聽聽看，這張小官人能作出甚麼好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