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外諒解則個,卦象顯現,員外百日以內,當有血光之災,傢俬不保,死於刀劍利器之下。”吳用一臉高深,又是老神在在,彷彿成竹在胸。
那軍將趕緊撿起一隻麂子打量一下,笑道:“多謝盧員外,盧員外弓馬純熟,當真是河北頭一號的人物。”
童貫帶著軍餉賦稅從東京而來,一時半刻也到不得山東鄆州,鄭智已然就在籌劃戰事。對於與童貫的相逢,鄭智心中也極其神馳。
吳用欲擒故縱。倒是一旁李固出言道:“員外,有些事情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無妨先信他一信也無不成,即便不靈驗,也無甚喪失不是。”
燕青聽言大喜,趕緊問道:“相公,當真去大名府?哈哈,也不知仆人比來如何樣了。實在馳念得緊。”
這些黨項男人天然都是鄭智之前送給盧俊義的,反倒讓盧俊義今後有了一大興趣,每日帶著這些弓馬純熟的男人馳騁於平原山林之間,好不歡愉。那些噪音詩詞,亦或是北裡瓦舍,當真不能讓盧俊義有涓滴興趣。
盧俊義天然也打量幾眼這算命先生,開口問道:“先生那邊人士?貴姓大名?”
時候還稍早,盧府門外俄然熱烈起來,吵雜之聲直傳前院大廳,盧俊義獵奇問道:“李固,你且到門外看看去,如何這般熱烈。”
盧俊義報了生辰。隻見吳用拿出一副鐵運算元,前後玩弄來玩弄去,一時掐指,一時皺眉。隨後口中默唸,又叨叨些聽不清楚的話語。
童貫既然要來,鄭智天然也就不靠那麼點賦稅破鈔,造船之事必定不遺餘力。
“小生姓張,名用,自號談天口。祖貫山東人氏,能算皇極天賦數,知人存亡貴賤。卦金白銀一兩,方纔算命。”此人答道。
隻見守城軍將上前笑道:“盧員外,本日大早見你出城,如何午後半晌就返來了,打獵收成如何?”
吳用那裡在乎幾錠銀子,便是要把這戲做個全套,讓這盧俊義堅信不疑。
最後吳用一臉大驚,說了一句:“怪哉!”
鄆州到大名府,間隔並不悠遠,快馬幾日就到。倒是鄭智想起了盧俊義一些不鎮靜的事情,並不如燕青那般高興。主母與管家偷情媾和的事情,也與此時燕青說不出口。
一個看管北京大名府城門之將,對盧俊義這般有禮有節。繁華並不能讓盧俊義遭到這般禮遇,倒是這盧俊義一身的無敵技藝,纔是盧俊義受這些軍漢武人敬佩的真正啟事。
本日午後半晌,快是傍晚。大名府城外幾十健馬從遠處飛奔而回,到得城門以外方纔漸漸勒馬止步。
盧俊義聽言倒是起了幾分獵奇,開口道:“既然能出此大言,必定有幾分廣學,且請與我出去瞧瞧。”
李固又趕緊去請這算命先生出去。這算命之人進得盧府,擺佈打量一番,到得大廳以內,看得擺佈幾十個大漢陪席,心中也想這盧員外果然名不虛傳。
平常槍棒習練,這些男人也是緊緊相隨,也能學得幾動手腳。出城遊獵,也是這些男人們最大的興趣。
盧俊義聽言當真有些意動,正要再問。隻聽門外一個小廝奔到大廳以內,稟道:“員外,門外李掌櫃來了。”
唯有這般行武之事,纔是盧俊義能有最大的愉悅。這些黨項男人頭前倒是不太聽話,被盧俊義一柄長槍輕鬆挑落二三十人,畢竟也就安閒了。再有盧俊義每日好酒好菜,仁義相待,當真也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