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河山_第56章 水漫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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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劉禹錫《競渡曲》自注:“競渡始於武陵,及今舉楫而相和之,其音鹹呼雲:‘安在’,斯沼屈之義。”

王棣與宗沐深一腳淺一腳地一起走去,半途救濟了好幾個墮入窘境的人。也幸虧他們二人熟諳水性,在這卑劣環境下毫無膽怯,不然早纏足不前了。

西城是布衣堆積地,房屋修建混亂,城扶植施最為粗陋草率,每到雨季,排溝渠道淤塞之事時有產生。此次杭城水患,過後稱百年可貴一遇,喪失慘痛,朝野俱驚,首當其衝的便是西城。

一起上倒是見著有差役公人在構造搶險,但人力不敷,不免顧此失彼。

蘇軾讀後,歎其為“雄辭雜今古,中有屈、宋姿”。

危急關頭,蘇太守以身作則,又添白髮數綹,部屬官員自也兢兢業業,不敢有涓滴懶惰。

“竹園”已是臉孔全非,核心的竹籬笆被水衝的七零八落,竹門也倒了一半,竹木佈局的屋子浸在水裡,岌岌可危,彷彿下一刻便會坍塌、沖走。

他又請其弟蘇轍作“黃樓斌”以記之——

風聲雨聲哭喊聲,將這方地盤困住,成人間樊籠。

這景象讓王棣的心沉到了穀底,能夠預感的是,大水眾多成斯,必有家破人亡者。明顯,雖做了很多前期防備事情,但並不完整,起碼冇有及時遷徙職位低窪的住戶。官府並非不作為,但必然是未果絕措置的。不管如何,蘇軾都得揹負帶領任務。

後秦觀登黃樓,覽觀山川,打水之遺址,又作黃樓之賦——

“莫急……”王棣麵色安閒,安撫兩句,道:“我這便去瞧瞧,縱便是河水倒灌,一時候也無甚傷害。”

小青,不就是琴操那侍女麼?王棣腦筋裡忽蹦出這麼一句話:白蛇、青蛇二妖,端五時節還不快快現身,大羅金仙,唵嘛呢叭咪吽,且讓老衲來收了爾等……

蒲月十一,王棣按例夙起,活動了一番筋骨,排闥而出。天空陰霾稠密,烏雲層疊,昨夜暴雨直到淩晨時分方漸漸小了下來,待到天亮又短促了起來。

人尚未走近,餬口汙水倒灌、稠濁著各種渣滓披收回的陣陣惡臭令人作嘔;河溝不複存在,一眼望去都是水,大部分房屋都被水淹了半截,水位最深處,低矮的屋子隻暴露簷角;到處是逃散的住民,拖家帶小,撿了些緊急的物什茫然無助;各種小舟、筏子上擠滿了人,用力向高窪處劃,乃至另有男人推著木盆奮力劃著水,木盆裡是哭啼不止的孩童;樹上也爬了人,抹著一臉的水,也不知是雨水、汗水還是淚水,時不時地喊上一聲“拯救”,聲音沙啞……

乾德五年,太祖命令:禁民賽神,為競渡戲,及作祭彼蒼白衣會,吏謹捕之。真宗朝又重申了這條法律:申命諸州禁競渡,違者徒一年。

賽龍舟,有祭曹娥、祭屈原、祭水神或祭龍神等說法,其發源可追溯至戰國期間。

“惟黃樓之瑰瑋兮,冠雉堞之左方。挾光晷以橫出兮,千雲氣而上征。既要眇以有度兮,又洞達而無旁。斥丹艧而不禦兮,爰取法乎中心。列千山而環峙兮,交二水而旁奔。岡陵奮其攫拿兮,溪穀效其吐吞。覽情勢之四塞兮,識諸雄之所存……”

“熙寧十年秋七月乙醜,河決於澶淵,東流入钜野,北溢於濟,南溢於泗。八月戊戌,水及彭城下,餘兄子瞻適為彭城守。水未至,使民具畚鍤,畜土石,積芻茭,完窒隙穴,覺得水備。故水至而民不恐……因而眾客釋但是笑,頹但是就醉,河傾月墮,攜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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