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後生活錄_第44章 脈脈多情暗心知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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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崇政殿門,王曾望一眼身後的煌煌殿堂,想到少主近幾年景長磨礪,心中不由慰然萬分。

“陛下多慮了。”王曾非常持重地俯下身,緩緩陳述,“江南水患已有賑災之策,黃河決口之事,並無一絲奏報。所謂決堤不過是官方傳播的勾惹民氣之語,陛下,不必愁慮。”

王嬛倒也見機,見趙禎心中鬱鬱不想多言,便躬身退出涼亭。還冇走出多遠,就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等她從常州返來,朕會給你一道賜婚聖旨。”

王曾料想誇姣,卻不料在自家幼主心中,已定的人選恰好便是與劉太後有親的一名女子。他與此女自幼瞭解,情素暗生。中間聚散聚散,不但冇有沖淡了交誼,反而因著鴻雁傳書,紙墨來往,讓本來的青澀愈發沉濃。

究竟是那裡出了偏差,讓官家將她與柴家事放於明麵?

趙禎他兩個月未曾收到常州來信,牽掛的人兒存亡不知,安危不知。身邊又儘是不竭上書請他未雨綢繆,勸他向東行駕的大臣。

謊言捕風捉影,亦能三人成虎。

身為兩朝重臣,王曾宦海沉浮,心如明鏡。非論太後如何巾幗英豪,她畢竟是女流之輩,外姓之人。大宋江山應是誰姓,玉璽掌國應是那個,王曾與朝中諸多持正同僚一清二楚。呂武之禍萬不能在他們眼下上演。縱使拚卻烏紗官帽,丟掉朱紫蟒袍,他們也必然得為官家順利親政保駕護航。

天聖四年,這一日,禦苑榴花映紅,疏影成碧。暖風如薰醉人。

趙禎聽後微微點頭,手指悄悄敲著桌案,望向王曾道:“愛卿所言極是。然聽任京師百姓日日惶恐亦非悠長之計。朕意:與太後幸駕玉清昭應宮,焚香沐告,禱告天帝與諸先賢庇佑賑災。”

“同叔,本日倉促入宮但是有要事稟奏?”出言發問的天子搶先而行,一起拂柳穿花,行動灑然,模糊現龍行虎步之姿。

幸虧早前朝會,南邊災情有了回饋。王欽若稟述過三路府州災況,言兩浙路受災最甚,很多州縣地步灌覆,房倒屋塌,本年已是顆粒難收。兩浙路巡撫轄下各級官吏正緊鑼密鼓安插賑災之事,永濟倉開倉放糧,賙濟哀鴻。濟世館諸醫者亦嚴陣以待,謹防大災大疫。各軍州廂軍批示使上書呈報,請陛下允廂軍納哀鴻中丁壯勞力入行伍,擴大大宋軍馬,防備哀鴻激變。

禦苑的涼亭中,自晏殊分開,趙禎就孤身獨坐,安溫馨靜望著麵前奇花異草爭妍鬥豔。此時聽到閻文應啟聲,他頭也不轉,隻是淺淺地掀了掀視線,淡淡道:“朕說了朕現在誰都不想見。”

王曾恭聲領旨。

趙禎點頭,單掌負後轉向晏殊:“暫壓此事,授意開封府,想體例將劉家從中摘出。過幾日太後要與朕到南郊祭奠,朕不想在此時聽到關於太後親族任何不良名聲的非議。”

趙禎揉了揉眉心,按下此事。複想到幾今後的南郊祭奠,心中重新湧起一陣煩躁:自入夏以來,連降大雨。兩浙路、淮南西路、江南東路被困澤國,陸上交通斷絕,訊息來往艱钜。

趙禎轉過身,望眼王嬛,見她手中空無一物,心中不由出現縷縷失落。

趙禎點點頭,十指扣起,悠悠然放在禦案上:“以王卿之見,朕當為之何如?”

這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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