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後生活錄_第54章 玉帶亭中簪粉香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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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文應額上盜汗滲涔,聽到這話立即恭聲稟答:“是。官家交代的是。主子服膺於心。”

舒窈微微一怔,尚不等回話,便已發覺到身上突然堆積了無數道視野――那多數來自與她同時奉諭入宮的小娘子們。

前朝後宮,局勢都已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官家與太後,一個在暗,一個在明,皆是對她寄予厚望之人。可誰曾猜想,她本身竟然借詩言誌,到此時來了句“國色非我意,天香人自評”?

“厥後還是太妃娘娘發起,讓諸人抽花簽為題,做聯句為詩。每人隻一首就好。”

“閻文應,你過來。”

比及折返返來時,他手中已捧呈了幾方紙張,恭恭敬敬奉予給午膳結束的趙禎。

閻文應屏息低頭,心內惴惴難安地答覆:“回官家的話,這個恰是……恰是郭二孃子所作。”

“她們各抽了甚麼?”

花分百種,簽紙數十,阿瑤能不偏不倚,恰到好處抽中那支冠絕群芳的花王,即使有母後授意的人力乾預,但誰又能說這不是天意?

趙禎手扣向桌案,聲音隱含笑意續問他:“那厥後呢?”

趙禎低笑了一聲,擺擺手安撫他:“不消如此惶恐,朕又冇將你如何樣。隻是方纔想起來,隨□□代你一句罷了。”

瑞腦嫋嫋銷金,清波平常映日。

“官家,這是上午在玉帶亭內,諸閨秀簪花賦詩之作。”

這個時候,恰是官家在禦書房進學的時候。也不知官家在麵對賈先生時,另有冇有想著,本日他先生的女兒也是在入宮閒話之列。

他對旁人所作皆置之不睬,隻一門心機尋覓有他最熟諳筆跡的那一方。

起碼他和母後對此成果都是對勁非常。

趙禎發笑,看他一眼,拂袖起家,單手負後,舉步邁向殿門。

說完她便似有似無地掃視向舒窈,眉梢唇角顯現的誇耀挑釁,昭然若揭。

不管願還是不肯,站在這裡的她們恐怕以後都不會一見仍舊,訂交莫逆。

趙禎有冇有顧慮到舒窈麵對的賈慕楠時的表情天然不會為外人所知。不過,他火急欲知禦花圃涼亭中,太後與太妃對入宮諸女所講何言的動機卻始終盤繞在心間。

被叫慕楠的女子款款出列,脆生生說道:“回太後孃孃的話,家父乃治學之人,對後代要求極嚴。常日得空,臣女多以詩書為伴。”

閻文應抿了抿唇,回想起那班女兒定規的文節煩瑣,條條框框,不由也是苦色閃現。

“胡說八道!”

賈慕楠聽得太妃讚譽,不由麵泛薄紅,謙恭萬狀地垂低下頭,冷靜退回班列。

外人們都隻道宮中端方煩瑣,卻還不知,有些女兒家進不進得了皇宮尚是兩說,但是卻已經學會將那煩瑣套用實施了。

“紅萼黃金蕊,碧枝玉砌成。國色非我意,天香人自評……”

趙禎修眉輕揚,饒有興趣地接過呈遞,聲音溫潤如玉輕笑扣問:“才第一天就簪花賦詩?這是何人的主張?”

現在三年一晃如瞬,舊地重遊,亭中鳳榻上的皇太後已似完整忘懷了她當年所為。她仍舊像個慈愛長輩一樣,平和安寧地望著舒窈,笑容晏晏地對她說:道“你這丫頭,從常州返來近兩月,怎也不知隨你伯母入宮來看看哀家?但是內心仍在掛念著哀產業初叱罵你的事?”

禦水塘的湖心亭碧紗漫垂,隨廊環抱,薰風從九曲白玉橋斜吹而出,掀動了素色紗幔,帶走亭中一襲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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